“但是母後有了孩子……如果生下皇子,是不是孤……再也冇有機遇了?”
用膳畢,司膳女史先雙手高舉一個三才杯,敬奉香茶,一旁女史捧著一個小漱執瓶,皇後漱口以後,將茶吐在瓶中。
最後,瓦剌也確切要打一打,於國於家,都是功德,一箭五雕,不成謂不是奇策。
退膳今後,皇後叫來尚儀局蔣司樂,原是她靠琴聲得寵,便想從蔣司樂處再多學幾首琴曲。聽聞內宮新製了兩支曲子,便向蔣司樂就教。
琴袖笑著給她又搛了一個雞腿子放在她碗裡道:“姐姐吃,我身材還冇好全,吃不太下。”
皇後便問:“有何原因?”
今上道:“朕即令太子監國,後宮大事包含寺人十二塊牌子我都交給你管,你不必擔憂。”
但她仍不免擔憂太子監國會出亂子,她又在此時有了身孕,皇上不在,安危難計。如此一想,她便略覺神傷。
皇後問道:“魯尚宮又是何意?”
皇後不無擔憂地說:“皇上,疆場交戰,刀劍無眼,萬一有個閃失……教臣妾等如何是好。臣妾自知朝廷大事不當置喙,可為人母者,亦不得不沉思啊。”
皇位彷彿又離他們數尺之遠,卻又如此遙不成及。
“你是嫌這菜做得不好?”陳氏歎道,“也難怪,你從小都是官家蜜斯養起來的,原就嘴刁些。王府節衣縮食開了幾個好廚子,做的菜冇之前那麼香了。如許,你如果感覺不好吃,我從我月錢裡分出三兩銀子來,給你內裡買好吃的,你彆看姐姐我,都城裡好吃的東西我曉得很多了。”
皇後乃笑:“不過我的琴比你的好一些,聽起來彷彿是我彈得好。”
皇後剛要開口嘗,魯尚宮忙道:“娘娘且等一等。”
琴袖笑著撫上他漂亮的臉龐道:“王爺,我們當初說好的話,你健忘了?王爺不坐到金鑾殿內,妾身就踐約了。”
自從她曉得今上不再給她喝浣花草燉的補藥的時候起,她就明白皇上想要她生下一個孩子來。何況這草藥本身也並不能實實足足地製止懷妊,可見皇上情意。
二來帶著理王一走,也大臣們也冇法叫他就藩;
以後用膳,皇後目光掃到粥飯上,韓掌膳便取一隻小碗,取了三勺,遞給翁司膳,翁司膳手中執一個小銀勺,往粥飯裡一探,又嚐了極小的一口,方遞給一邊的女史,女史將粥飯奉給皇後。
“王爺下定決計,就不要轉頭。命乃天定,事在報酬。若我們不儘人事就哀歎天命,豈不是過於頹廢了嗎?”
因而,皇後便笑著把琴遞給了蔣司樂,蔣司樂看了一會子,眉頭略微動了一動,便笑著回奉皇後道:“奴婢已看過,確是把好琴。”
但願她平安然安。
“那便如許。”琴袖道,“如果母後誕下公主,我就到皇後孃娘麵前提請她幫忙你奪位。如果母後誕下皇子,我們就斷唸到江西去。”
皇後笑著搖了點頭,嚐了兩口粥,放下碗說:“你的情意很好,就是如許的事此後不必太操心去做,一則弄得大師怨聲載道。我不消紅棗也罷了,宮裡的宮女都喜好吃這個,你不讓她們用又如何呢?次則如有人真的想暗害龍胎,其計必毒,不會出在這些平常小玩意兒上。翁司膳,快叫人帶個話給尚膳監,彆如許勞師動眾了,我這裡用度清楚就是了。”
蔣司樂忙道:“娘孃的琴百年一見,奴婢若幸賴娘娘洪恩,得以一瞻,乃是畢生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