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樓獨望玉花飛_第三十七章 龍庭何辜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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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妃這才哭哭啼啼道:“皇上,統統都是妾之過,昨夜妾聽聞此事,已經狠狠怒斥,還想今兒早上來稟報皇上,不料太子自感做錯了,被妾這麼一罵,昨夜就心悸難安,氣喘咳血,他曉得有違皇上殷望,孤負朝廷重寄,犯下彌天大罪,妾雖恨他昨夜孟浪,可看著殿下如此身材,實在也不敢再罵了啊。”說罷放聲大哭起來。

“皇上……皇上生誰的氣?”純妃還不敢信,隻是內心已是亂跳個不斷了。

純妃一聽,忙上前一問:“你說甚麼處所兒?”

彤飛行動當中夾帶著一絲迷惑,遞上來的手還顫著:“這是今兒早上一個錦衣衛托人帶給娘孃的,說是很要緊的事兒。”

“咚”得一聲,她把頭狠狠往地上磕,這一下把今上給嚇住了,原是地上鮮血橫流,純妃已是血流滿麵了。太子一看這個模樣便發瘋一樣抱著純妃道:“懇請父皇拔除兒臣太子之位,純姨,純姨彆再叩首了。”

眾嬪妃看純妃這幅模樣,都相互私語,莫衷一是。德妃蹙著眉頭指著純妃道:“她如何了?像是家中遇著喪事了普通。”

“陳公公,皇上……”還冇等她問完,陳瓊一看是純妃便“哎喲”了一聲,忙道:“娘娘您可來了,皇上這回但是生了大氣了!”

這時候,彤飛低著頭拿著一封手書,神采很不平常。

本年承乾宮的梨花開得甚早,滿樹成雪,影影映在宮門上,東風似柔波,將那叢叢梨花一卷卷地捧起,又悄悄放下,撒得瓊花香了一地。昏黃當中皇後已聞聲外頭花的動靜,便命人開了菱窗,那微光夾著梨花之白、朱窗之紅,灑到皇後的嫁妝之上,妙不成言。

純妃笑著搖了點頭,心中卻已是焦心萬分:昨日太子做的謬事令她惶恐難安了一夜,幸而太子妃機靈,她又已編好了來由,隻等晨昏定省一畢就立即奔赴皇上之處。

“娘娘,我們並未曾熟諳過錦衣衛的人,蕭琴袖又如何能夠熟諳呢?”彤飛一眼,儘把苦衷吐了,“她值不值得信呢?”

“當然是你的錯!隋煬帝再荒唐,也不至於為太子時夜深出宮去尋花問柳,你這混賬卻做得出這類謬事,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朕恨不得當即廢了你。”

然三品以下妃嬪者,不能獨自入殿問安,隻得在殿外恭拜皇後,三跪三叩首,呼“皇後胡福永載、千歲金安”,禮成則侍立於殿外候旨,若皇後懿旨傳召,方得入內。雖數九寒冬、三伏盛暑亦不得擅動也。

此乃皇後之至尊,妃嬪事之,一如君父,本國法之至嚴之處。隻是人主總有偏疼的嬪妃,皇後不能常常依禮而辦,寵妃之類不免隻能睜隻眼閉隻眼。一如純妃進殿,並無恭拜之禮。

俄然,一個女官上前施禮,對眾妃嬪道:“娘娘們且偏殿歇息些時候兒。”

不一會兒陳瓊抖著兩條腿,走都走不直得出了來,他一瞥見太子殿下,淚眼汪汪地說:“娘娘、殿下,出來自謹慎著些,皇上逆鱗大怒,方纔差點冇把奴婢嚇死。”

純妃摸著他的頭,眼淚奪眶而出:“皇後想害你,阿姨也冇體例了。”

純妃聽後,一言不發,隻往地上頓首如同搗蒜普通,皇上叫罵才垂垂止了:“你這又是做甚麼!”

陳瓊連應了好幾聲,一起小跑進了宮,正這時候,太子殿下已經到了乾清宮殿外的月台上,遙遙一見純妃,就跑上去抱著純妃哭:“純姨,純姨,我可如何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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