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奕芯莞爾一笑，說道：“是人家看不上你吧。”

我貪婪的吸了最後一口，將菸蒂在收納盒裡撚滅，對高墨離說：“走吧，另有兩個小時就該到站了。”

上車前買的蘋果都被黑牛啃完了，就剩下最後一個，我本想削了給顧奕芯，卻冇想到被阿萊拿走。我也不好說甚麼，隻好收起我鑰匙扣上的小刀。偷偷瞥了一眼顧奕芯，她的神采甚是龐大。

黑牛拿著煙拍拍屁股走了，臨走前拍了拍我肩膀，不忘叮嚀道：“你丫機警點，我剛纔但是費了老邁的勁，在小顧同窗麵前把你塑造的英勇非常、偉岸非常，你彆關頭時候掉鏈子！”

話音剛落，黑牛就返來了，看了看兩邊的情勢，對我攻訐道：“老蘇，真有你的，我這才走了多大一會兒啊，火藥味就起來了？”

冇等我答覆，黑牛用鼻子在我四周用力嗅了嗅，把手伸到我麵前，鎮靜的說道：“拿來吧，老蘇，你丫剛複出江湖就上癮了？”

我自感前程茫茫，餘生未知，又如何能再拖無辜的人下水？又如何忍心去浪費她的大好芳華？

顧奕芯偶爾哦一聲，明顯聽得心不在焉。見我返來，她詰問道：“去了這麼久？”

話還冇說完，阿萊從內裡返來，一屁股坐到我中間，毫不客氣的拿過我手裡的蘋果，啃了一口，問道：“蘇大哥，甚麼故事？我最喜好聽故事了，講來聽聽嘛。”

念及顧奕芯昏倒剛醒，我不好把話說的太直白，以免傷害到她，隻好岔開話題，對黑牛笑著懟道：“聽上去你經曆很豐富啊，但是為何事到現在，你卻還是‘過霜的樹乾――光棍一根’呢？”

顧奕芯到底是心機周到之人，她必定也格外獵奇我們是如何拋棄山神怪物，逃離地宮的，但是礙於場合特彆，她硬是隻字未提。

列車在中原複地上風馳電掣般前行，窗外，平行道上的鐵軌如同銀練普通伴車而舞，遠處綠油油的麥田就像連綴不斷的油畫，充滿盎然的朝氣。

“你先回。”說罷，高墨離又看向窗外。

冇等我開腔，黑牛扭頭看了一眼過道兒，故作嚴峻的阿萊說道：“小mm，你婆婆返來了！”

我一邊給顧奕芯削著蘋果，一邊說道：“嗯，轉頭我詳細的和你講講，這前麵的故事有點龐大……”

顧奕芯遙遙頭：“冇有，我也冇問。火車上人多耳雜，分歧適說那些。”

我靠著牆，和他麵劈麵站著。我開口說道：“厥後產生的事情，她全然不知。她不曉得我是滇王的五世循環之身，也不曉得我身上揹負的謾罵和早已被安排好的運氣……”

我撲滅捲菸，吸了一口，走到火車的車廂連接處，順手抽出一支菸，問高墨離要不要也嚐嚐，他冇有接，安靜的回身看著我。

上完廁所，我發明高墨離正站在車廂連接處，悄悄的看著窗外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