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複玉道聲“走！”，攜著龍晏躍至船頭。

龍晏看明月另有些躊躇，心道大抵是憂愁如何跟章無象和修文大江乞假，因而一拉齊岱道：“齊師父也跟修文道長和章先生說一下吧，我們悄來悄往，可也彆讓人家曲解我們一起失落了！”

隻見木船竟然停了下來。

齊岱道：“我等帶觀中弟子前去海中修行，不知二位大人何事跟從？”

齊岱大笑，寬袖一擺，取出一支陶塤，吹出幾個簡短的音節。

章無象躬身見禮，“呈禎聽聞道長攜伴海上一遊，腆顏要求同業，道長準否？”

明月見齊、華二位道長對龍晏甚無儲存，心中直道戀慕。

華複玉攜了龍晏等在明霞洞口，隻見明月伴著章無象自山路走來。

龍晏撫掌，眼中充滿欣喜。“齊師父，這白鯨竟是受過練習的？”

“再過兩天，你怕是偶然再學這些小小把戲了。”齊岱笑道。

華複玉伸手一點，兩人入得結界。

龍晏立足以後，方纔看清腳下的船。

“它們倒也不是生來如此，全憑二師兄教養。”華複玉笑道。

在白鯨的拉動下，木船速率極快，劈開的白浪翻湧兩側，海麵一片波光閃爍，晃得人睜不開眼睛。

章無象看他神情，一指水麵，道：“你看水流。”

忽聽明月驚呼“快看！”

“是於光本的人！”明月辨識出快舟上的人，恰是當日跟隨本身和沈馳音的兩人，急聲道。

不一會兒，小舟避無可避地漂到木船近前。

齊岱臉上儘是鄙夷不屑之色，冷然道：“不等脫手，便使暗器，是何用心？”

僧衣打扮的人一揮手中金剛杵，指著明月道：“這少年行跡詭異，我等道他必有狡計，故而跟著。”

龍晏定睛一看，卻見船後水流的方向已經悄悄竄改。不一會兒，遠處的小舟重又映入視線，舟上兩人伏板大嘔，不及昂首。

隻見船下波浪驟急，龍晏和章無象、明月正待站立不穩之際，兩隻白鯨收回如牛的哞哞聲，竟然自行咬住船頭的纜繩，拉起木船破浪而去。

他一看華複玉，兩人相視一點頭，齊岱道：“那就去玉門和棋盤吧。”

齊岱笑道：“是啊，龍兒的機遇未至，師父二字慎用。”用陶塤再吹兩個音節，白鯨一躍而起，木船在波平浪靜的海麵以更快的速率向前駛去。

他們目之不及之處，齊岱站在船頭吹著陶塤。

龍晏遠遠見白鯨吃緊不見，複又轉回，心中大惑。

齊岱輕視地看小舟一眼，取出陶塤又吹了幾個不一樣的音符。

華複玉道：“師父二字，還是不要用了。”

章無象一招手，明月自背後取出幾個葫蘆。章無象道：“此是我在北疆所獲果仁飲，是用榛子、鬆子、鬆花等物祕製而成，不但能夠充饑，並且無益強身。請二位道長辨彆辨彆可屬好物？”

看著龍晏臉上很有絕望之意，齊岱取出陶塤遞給他，一一授予差遣口訣。

華複玉笑著問齊岱，“齊道長，這船何故行駛呢？”

說著，和尚就要傾身上前抓取明月。

崖下傳來齊岱哈哈一笑，“既來之，同業便可，何必客氣？”

齊岱聽聞這一解釋，很有深意地看了眼華複玉，正巧後者也正看向他。龍晏重視到兩人神采，心道這兩個處所必定另有奧妙，隻是二位道長現在還不便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