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如此,多謝教員解惑。”鄭經留在劉府內,又就教了些關於出海需求籌辦的事情,以及海盜的各種動靜。直到深夜,纔回到府上。
自第二天起,台島的船埠邊熱烈起來了。王府的二公子要北上中原,三公子要南下出海,所乘船隊天然不能失了麵子。船廠的工人,船上的海員,供貨的販子都馬不斷蹄的繁忙著,將待發艦隊每一艘船,都漆整安插的好像方纔下水的新船。貨艙內存放著大量珍奇貨色;當然,火藥倉內一樣塞滿了各式兵器。
“咦,奇哉怪也!人間竟有如此運氣無常之人。”
旗手站在桅杆上的瞭望台上,揮動著旌旗將號令傳達到艦隊的統統艦船。十幾個海員圍在一圈,拉磨似得鞭策著絞盤,將牢固船隻的鐵錨,從海底拉起來。
瞭望台上,領航員拿著望遠鏡看著悠遠的天涯,一片黑雲正緩緩集合。
作為鄭氏嫡孫,鄭克己天然也要參與祭祖。可他上香禮神之時,大半心機卻係期近將出海的大船上。草草對付結束後,趕快構造登船。
“在海上做冇本錢的買賣,當然是指海盜。”劉國軒有些陰沉森的說道。“那還是大明天啟天子在位的時候,當時朝政由閹黨魏忠賢把持,政令倒行逆施,民不聊生。曾下禁海令,命本地各地,片板不準下海,更不得與洋人貿易。”
中原與台島較近,且本地各船埠地皆有清朝海軍把控,以是不宜大張旗鼓。鄭經要求鄭克塽等人統統從簡。鄭克塽與馮錫範帶領著一眾海員,乘著僅一艘福船與兩艘哨船構成的艦隊,率先出海了。
“把你的心放在肚子裡吧,這但是劉智囊親身勘定的良辰穀旦,如何會有颱風。”旗手在一邊輕鬆的說。“劉智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但是諸葛孔明般的人物,選定明天出海,不會錯的。”
大福船的船首,繪有日月圖案,這乃是鄭氏一族的徽號。日月為明,暗指鄭氏為明朝正統。船帆都收卷著,桅杆上隻要一麵大旗在頂風飄蕩。赤紅色的背景上,一條黑龍舉頭而躍,海風一吹旗號獵獵作響,黑龍彷彿要平空而出。當年鄭芝龍作為東南亞海盜王時,每當出海擄掠商船、與其他海盜火併,都升起此旗用來威懾敵方、鼓勵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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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克己回到府上,按例進入靜室練功。遵循飛龍功的法門,搬運內力在四肢百骸的經脈中運轉,不覺間一個時候便疇昔了。收功而立,鄭克己感受明天的練服從果,彷彿比前兩日要強上些許,也不知是熟能生巧,還是飛龍功本身的特性。拿出秘笈研討半天,也不知是甚麼原因,乾脆不在理睬,上床便睡。
“武曲星隱冇不出,七殺、破軍、貪狼三星異動,紫薇正位岌岌可危啊。”劉國軒張望星鬥很久,無法感喟。“迴天乏術,不如明哲保身吧,隻是苦了克己這孩子,此次怕是要被我扳連了。”想到本身的打算,又想到方纔阿誰叫著本身教員的孩子,劉國軒暴露一絲愧色,再次掐指一算。
“落帆、拔錨,艦隊解纜。”
大福船體積龐大,難以停靠在船埠。以是鄭克己一行人等,先上了一艘在船埠籌辦好的哨船,艦隊在深水處早已束裝待發。世人沿門路登上大福船,鄭克己一馬搶先上了船後,回身攙扶劉國軒。劉國軒見統統職員都上船後,對船長髮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