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階也說道:“既然將此本下部議,就是聽聽戶部的意義,大司農有話能夠說說嘛。”
方鈍的話獲得了閣臣們的同意,確切,張經的這個要務實在是過於離譜,直接要求朝廷把稅賦轉交給他,誰給他張經這個勇氣的,都這麼乾,那還要戶部乾嗎?
嘉靖再次看了看張經的奏疏,問道:“張經在東南用了多少錢了?”
嘉靖點點頭,在張經的奏疏上批道:太倉等州縣漕糧改折截留已為破格,若並折色而儘留之,漕規廢壞,何所紀極?國朝法紀,至於那邊?督臣總覽軍務,東南官軍,一再失時,國威淪喪,此督臣以報朕之信重乎?索餉請糧,每月數疏,而垂危塘報,交章馳告,數省援兵,雲集東南,而不能蕩平倭賊,何故報朕?將帥失時,朕當置之重典,督臣失策,朕當處以何罰?降官一級,以示薄懲,若仍敗績屢聞,勿謂言之不預也!
方鈍答道:“陛下,除江浙各地的儲存以外,已經從太倉支用三十餘萬兩,還不算征調各地援兵的用度。”
方鈍的這個指責可就有些要命了。要曉得從唐今後,曆代的天子對於藩鎮都是極其正視和惡感的,一旦發明有這類環境,必定會第一時候措置。
對於兵權,那更是非常警戒,以處所的兵權為例,普通來講,一省最高的軍務長官是總兵官,即提督軍務總兵官,但是衛所的長官是都批示使,平時衛所的辦理都是都批示賣力,戰時則是朝廷臨時調派總兵賣力作戰。
嚴嵩帶著方鈍到無逸殿求見嘉靖,嘉靖召見後問道:“又有甚麼壞動靜?官軍是不是又打了敗仗?”
嚴嵩從速領旨去辦,方鈍等人正籌辦分開,嘉靖說道:“大司農莫不是忘了朕要的龍涎香?東南軍餉,大司農就變的出錢來,朕要支用,戶部就各式推委,豈是人臣事君之道?”
嚴嵩拿起張經的奏疏,對方鈍說道:“大司農,我們一道去麵聖吧!此事還是要陛下來區處纔是。”
嚴嵩想了想就說道:“陛下,宜遣重臣明詔怒斥,也可奪官一級,以示懲戒。”
方鈍說道:“此事有違體例,就算是東南缺餉,也該戶部調撥,那裡輪獲得他張經要那裡的稅賦,長此以往,國朝法度安在?”
方鈍說道:“回陛下,戶部擬太倉州嘉靖三十二年秋糧折兌銀三萬五千有奇,華亭縣三萬六千有奇共抵軍費,殘剩部分由蘇鬆常鎮四府嘉靖三十三年兌運秋糧並派剩銀兩之數存留充餉。”
對於方鈍的話,幾位閣老都表示附和。但是要說內閣去怒斥張經,嚴嵩隻是笑笑,一來是張經本就脾氣傲岸,對嚴嵩不太感冒,內閣怒斥,他一定放在眼裡。二是張經已經是太子太保兼南京兵部尚書,總督東南,內閣怒斥於他彷彿有些越權。
方鈍說道:“張經此舉,內閣要怒斥他,不然此輩越加放肆,今後不成製也!倭寇事起,張經以禦倭為由,增兵添餉,索要餉銀不下三十萬了,而東南情勢可有好轉?漕糧減少,折兌增加,九邊不寧也。”
嚴嵩也說道:“臣也覺得,方司農說的不錯,貧乏糧餉,戶部調撥便可,斷冇有將將某處稅賦直接交給張經的做法,此事分歧體例。”
嘉靖看了今後,問道:“內閣和戶部如何說?”
嚴嵩搖點頭說道:“陛下,此不成取,未有將贓罰庫直接支給的常例,就算要支給部分,也應由戶部派員統計變賣成銀兩後支給張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