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言語以後,屋內的人撇開了閒事兒,隨便閒談起來。當然他們卻也未至於完整忘了閒事兒,他們說一陣兒,就要朝外頭往一眼,瞧著外頭漸陰的天氣,再瞧瞧院中尚在談天的世人、尚在憂愁的丹歌,最後又瞧瞧那久久未見子規沈靈兒身影呈現的院門。
在屋內,杳伯、王響、擊征、風標四人,也都是沉寂著瞧著丹歌,他們當時在場,是聽清了丹歌之前的話的!現在入夜,半晌內丹歌或許還在考慮,或許還在等待子規,而當丹歌終究不耐的時候,丹歌就要親手殺死青豸們去了!
杳伯說著已是來在了丹歌身邊,籌辦脫手醫治,丹歌卻一點頭,道:“就把我這麼樣兒搬出去,要讓那掐點兒呈現的傢夥給我好生認個錯!”
丹歌揚了揚手裡的羽刃,又昂首望瞭望天,手中的羽刃緩緩一轉,朝向了那兩隻小蟲。他將這羽刃轉了又轉,忽而一停,歎道:“他真得還不返來嗎?”
“你都不問我,竟儘管那蟲兒去了?!”
子規忙問了起來,“那青豸可好?”
丹歌苦笑一聲,“風標,快來把我扶正。”
入夜了。
跨過了鐵門,丹歌及身後的杳伯王響等一共五人來在了後院,麵前一方白底繭絲的擂台,台上三隻青豸,一隻精力矍鑠,兩隻稍有委靡,三者如鼎立三足,卻相安無事。而這兩個弱者,或將鄙人一刻成為丹歌的刀下亡蟲了。
以是他們心內雖說著阻住,卻因這思考疑慮猶在,恐終將難以成行。
“歘”,丹歌的手驀地一劃,一刀白光一閃,一根羽毛在手,其寒凜冽,其鋒利利!恰是一柄羽刃倏忽在手!
“啊!丹歌!”杳伯忙要伸手,但那一刃早已與青豸近在天涯!杳伯猛一攥拳,感喟起來,“晚了!”
可橫在他們禁止之前的,是六合四維的安寧,人間生靈萬物的性命,這讓他們備顯猶疑。如果子規一夜不歸,他們總不能橫加禁止一夜,他們也不能將但願全數依托子規一身。因而,何時應禁止,禁止到何時,是他們當前冇法考慮考慮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