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焦仕偷利的事情隨之被戳穿，但那隻算小事，通敵纔是大罪惡。隻是最後的判罰，卻被大事化小了。”

“那一戰，我焦家固然勝利，但喪失慘痛，族中囤積的藥物被耗損一空。那日起的小半年裡，我們八井祭司和衛隊成員整日在山上巡查，恐怕我族內空虛之時有仇敵趁虛而來。族內的其他人等皆惴惴不安縮在族內，抓緊製藥。幸虧並冇有來敵。

他順次往下看去，不須多言，接下來必是二長老，三長老等等等等，直到看到最後一名，本處於十長老的位置上，獨一一個釘子尚在，卻並冇有畫像曾經存在的陳跡，明顯這一處並不經常掛著畫像，必是隻要在去往二層時，纔會掛起。

“長老們本著良善之心，竟冇有揭露，又因為家屬賣藥取利甚多，倒真不怕他這等小手腕，他偷的不過是族裡賬上的零用錢。”

往西而去，這一名在餘下的這九人中最為衰老，但精力矍鑠，笑容馴良，鬚髮皆白，頗具仙風道骨，此人看上去的年事，必是有百歲了。

同一時收回如此疑問的，另有監獄中尚為鳥身的子規，他和幾位祭司正聊到此處。

“不，我焦家的刑律非常嚴苛的。輕罰焦仕，是因為當時我父親方纔升任家主，勢單力薄，焦仕作為十長老，背後權勢龐大，我父親為穩定局勢，對他有所輕判。

粗看之下彷彿無數的螢火蟲逗留在這殿頂，渾如人間銀河，裹挾著六合浩大，到臨這山腹中，朝聖般簇擁著那殿頂的羲和，嚴肅厲穆，如赴古神的送葬。

直到一個回身，丹歌鵠立在大殿門前，大殿匾額那一個“炎”字驀地閃過一道明光，丹歌的雙眸如同火灼，他一閉再睜，眼睛腐敗起來，之前他的眼睛不知何時竟蒙上了不成察的陰翳，那大抵是來自於這大殿的勾引。

人長居於萬物之巔，便是因將此三道階踩在了腳下。

此時已是深夜，焦家羲和燃燒，換做彆處，在黑暗中底子無從彆離甚麼宮殿有如何的氣度。但這焦家分歧，恰是這暗中，將這焦家宮殿的不凡處儘皆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