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摶哭叫道:“爹,孩兒記著了。
《不第後賦菊詩》
翻開鐵箱,一卷黃布映入視線。一翻開,頓時滿室生輝。本來是一尊玉佛,慈眉善目,晶瑩剔透。拿在手中,冰冷如水。再看中間,有一卷書畫。翻開一看,畫中人頭戴沖天冠,身穿赭黃袍,腰挎寶劍,手裡捧著一本書,邊幅儒雅,倒是滿臉豪氣。畫中題著兩句詩。
右邊一首:
“這尊玉佛是當年你外祖父兵敗退出長安時請妙手匠人所雕,內藏他平生所學所悟,另有一份藏寶圖。亂兵當中,你外祖父交我保管。這尊玉佛,得之者可安天下。你必然要好好保管,將來……再舉義旗,解民倒懸……”
這兩首詩父親教他幾次讀過,奉告他這是一名非常了不起的大豪傑所做。
待到秋來玄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
孫芸扶住陳超,哽咽道:“是我害了你,我……,”陳超搖點頭,道:“不怪你,我也不好,一小我要守住初心本意,是太難了,但是既然做了,錯了,也冇甚麼悔怨。一”孫芸抱住他,道:“我不悔,不悔怨,你要如何,我都隨你。”
天已大黑,燈已亮起,隻見屋中甚是粗陋,一桌數椅,牆上釘著三張皋比。
一個婦人回聲走出。少年跑到婦人麵前,仰臉說道:“外婆,我們明天打了三隻兔子,兩隻山雞。”婦人垂憐地摸著男孩的頭,“累不累?”少年搖了點頭,嘻嘻笑道:“不累,外婆,明天的獵物都是我打的。“婦人笑道:”外婆老了,不頂用了,摶兒可長大了,真短長。”少年笑道:“外婆,您一點也不老,您那麼斑斕,我爹都說您呢,說您年青。隻見婦人雖是布衣粗裙,倒是麵貌娟秀,姿容端莊,端倪當中,甚有神韻,一舉一動,風韻嫣然。婦人臉上微現紅暈,瞟了男人一眼,男人喝道:“摶兒,你瞎扯甚麼?”少年吐吐舌頭,道:‘外婆,我餓了,我要吃鹿肉。“婦人笑道:“好,叫你爹快去洗剝鹿肉,外婆給你做。”男人承諾一聲,自去清算。
左邊一首:
落日將山崗映照得滿目紅色,六月氣候,盛暑難當。
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
陳摶自幼就隨父母讀書識字,這幾字卻也不難,都認得:“莫言頓時得天下,自古豪傑皆解詩。”他天然不曉得,這是唐末墨客林寬的詩句。畫像兩邊各題著一首詩。
箱中有一柄短劍,黑幽幽毫不起眼,拿起一看,劍身刻著子字:赤子劍。
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儘帶黃金甲。
少年轉過山角,到了一條河邊,河水不大,甚是清澈。少年奔到河邊,低頭洗了洗手,掬起一捧水,一飲而儘。忽聽得一聲鹿鳴,少年昂首一看,隻見十數丈外,一隻鹿河邊飲水,鹿身七彩斑斕,都雅至極。少年大喜,放下揹簍,躡手躡腳走上前,悄悄從背上取下長弓,抽出一隻箭,搭在弓上,用力射出,正中鹿身,那鹿一聲哀鳴,倒在地上。少年奔上前去,那鹿已然斃命。轉頭一看,父親已然走近。少年叫道:“爹,您快來看,我打了一隻鹿。”男人走來,俯身一看,臉現驚奇之色,俯身將鹿翻轉,沉吟不語。少年道:“爹,您如何了?”男人道:“這是麋鹿,乃是南邊之物,咱這裡可不產此物。“少年笑道“爹,您不是說咱這秦嶺山和西蜀巴山相連,秦巴山脈本是一體,鹿本身長腳會走,許是自南邊遷徙而來”男人點頭道:“那也說得是。”俯身抓起鹿,放在肩上,毫不吃力。少年背起揹簍,倆人沿河再行數裡,麵前呈現五六座茅舍,依山而建。少年喊道:“外婆,我們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