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頂大漢就是長了八個膽量,也不敢在二叔這邊冒昧。
葉良嘲笑一聲,冇有答話。
小油子一看是他,內心先叫了聲糟糕,不過又腆著臉笑起來,三兩步竄到大漢身前,蹲下身子說道:“風哥,本來是您老在這當牢頭啊!嘿,那我的日子可好過啦,我看到您老可太高興了。”
辦公室的鐵門已經完整爛掉,彷彿被甚麼鈍器砸過,明顯也是趙虎的佳構。
禿頂大漢好歹是做牢頭的,如果連部手機都找不來,那但是真白混了。
“哎喲嗬,這不小油子嗎?”
“小點聲,我要睡了。”
“不是說了等我幾天,如何那麼焦急……”
嘩啦啦的鐵門翻開,管束把小油子送了出來,直接回身就走。
和小油子一樣,我二叔也是第一天被關到這裡,不過他的報酬比小油子可好多了,出去根基啥都冇乾,禿頂大漢就把牢頭的位置讓給了他,頭鋪的床也給二叔睡了。
“張總,您用。”禿頂大漢點頭哈腰。
趙虎手裡拎著一把斧子,斧鋒披髮著寒光,另有鮮血不斷滴下。
韓曉彤和程依依還在叫我,但我並冇轉頭,仍舊一步步地爬著。
張宏飛在縣裡但是名流,吵嘴通吃的主,誰冇聽過他的名字?
小油子見多識廣,固然不曉得這中年男人是誰,但他看得出來這個男人非常不凡。
“老首長……”二叔沉沉地說:“對不起,我給你丟人了,我需求你幫手……”
在他身前不遠處站著趙虎。
爬進辦公室裡,我就看到了四小我。
“張龍……”
葉良的眼神裡充滿不成思議的神采。
就在這時,一陣混亂的腳步聲響起,還伴跟著管束的喊叫聲,明顯又有新的犯人被押出去。
二樓還是挺溫馨的,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一些人,各自傷痕累累、渾身是血。
冇錯,這個男人就是我的二叔!
明天他在稅務局被問了一天話,明天就被轉移到拘留所來了,傳聞罪名都認定了,擇日開庭就行。有駱駝推波助瀾,統統都是這麼快,不過我二叔彷彿並冇有當回事,出去今後該乾嗎還乾嗎,彷彿這是他家似的。
“張龍!”
不等禿頂大漢說話,二叔已經從床上翻身坐起,吃驚地說:“誰?誰去端駱駝的老巢了?”
二叔大手一擺,說道:“給我找一部手機來!”
小油子擦擦鼻血,從速就說:“是趙虎呀,之前職校的阿誰老邁趙虎,他帶人去端駱駝的老巢了,彷彿大飛、黑熊他們都去了吧。對了,另有趙虎的一個結拜兄弟,張龍……唉,我感受挺難成吧,畢竟駱駝那邊人多……”
這是我第二次被錐子捅刀了。
第一次我就被捅得渾身冇有力量,連站都站不起來。
小油子一邊說,一邊捶著禿頂大漢的腿。
而我二叔聽到這裡,立即站了起來。
但禿頂大漢有體例。
小油子說:“明天早晨還真有個新奇事,趙虎帶領舊城區的一眾地痞,去端駱駝的老巢了。我出去的時候,他們還正打著呢,不曉得打成甚麼樣了……”
“我風你媽!”
冇人重視到我,我像具死屍一樣倒在門口,底子冇人重視到我。
他不是為小油子出頭,隻是純真感覺吵到他睡覺了。
已經深夜,大部分人都入眠了,呼嚕聲也此起彼伏。
縣城郊區某號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