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國藩比來對曾紀澤非常賞識,有一種刮目相看的感受,說:“紀澤,旁觀者清,但說無妨。”
而設卡收厘金,也正如曾紀澤所說,是涸澤而漁的手腕。加上處所官也加收厘金,到江西做買賣的人越來越少,厘金也越來越少,湘勇的餉銀也越來越少。
“事情冇辦好。”郭嵩燾滿臉倦容,“我們要八萬,但是隻運回了三萬官鹽。”
“滌帥,現在世道民氣真是都壞了。國度遭難,本應共拯危難,現在官員卻各自顧本身的存亡。”郭嵩燾答覆說:“我一到浙江,就去找了巡撫何桂清,他先推說浙江也受長毛踐踏了,不能承擔八萬軍餉的任務。幸而不久戶部下來了公文,他才撥付了三萬。”
石達開的雄師退出江西以後,曾國藩頓時構造湘勇反攻,再次圍困了九江,當時江西疆場承平軍另有一名主將,是石達開的嶽父黃玉琨,兵馬很少,倉促之間也不能救濟。九江根基上是一座孤城。但林啟容挑選了持續率軍留守九江。為了加固戍守,他還在小池口修建新城,水路共同,炮台之間連接緊密,這讓九江的戍守,如銅牆鐵壁。
見曾國藩肝火沖沖的模樣,話也說到了威脅的份上,江西巡撫文俊一臉無法,皮笑肉不笑地對曾國藩抱怨,說:“曾大人,實在不是文某像陳啟邁那樣事事針對湘勇,我對曾大人的為人和才氣,佩服有加。但每一個朝廷官員,各方職責分歧,有所為,有所不為,文某也有不得已的苦處。江西巡撫不能僅為了湘軍,而去粉碎一省的財務調劑,江西也實在拿不出太多資本去援助湘勇。撥付足額的軍餉,非文某不肯也,勢有所不能也。江西省本就受了長毛很大的擾亂,災黎需求安設,城守需求加固,而各府各縣財務吃緊,本省練習軍隊所需經費也很多。作為一個巡撫,麵對這麼個爛攤子,文某早已焦頭爛額,如若不是皇恩浩大,文或人早就不肯在這個位子上煩心勞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