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泰這麼大的坯子,原是以力見長,在功法修煉長進度遲緩,以氣凝火就要虧損多了。
“嗯……”這位叫吉兆的猴人大模大樣點點頭,這才心對勁足地飛身去了。
元泰插話:“一個凡人將軍,叫甚麼燕雲。”
“儘人事聽天命吧……”利貞實話實說。
“吉兆,去籌辦上好的針線,一會我要你幫手縫合傷口。”
是啊!憑甚麼?
不一會,元泰和青蟬已經到達山頂,山頂並非尖聳之狀,相對陡峭,視野開闊,如同一頭龐大牛牯的脊背,這裡綠樹環抱,岩生祥雲。
以泰哥的龐大體型,那門是不管如何鑽不疇昔的,他從側麵圍牆一腳就到了第一進的天井中。
一座以山體坡度為基準,前後僅三進的簡樸道觀聳峙在一塊巍然巨石之下。
不過,她這句話倒是切中了關鍵,以觀主清心寡慾的為人,憑甚麼以擔擱修煉道行動代價來救一個素不瞭解之人?
妙齡女子直到看不見猴人背影了,這才恨聲道:“死猴子,隻曉得欺負我們,有本領在師姐麵前嘚瑟啊!”
之前還放肆放肆的猴人吉兆現在正服服帖帖站在一個石臼的邊沿上,舉著搗藥杵碾磨藥材。
龍頭關的大雪並未延展至小終南的山林,隻是晚間非常清冷。
“你就當修煉火球術三天,哪這麼多廢話?”吉兆見青蟬嘀嘀咕咕鬨得心煩,不屑道,“你若喜好扇火,就跟元泰換一下!”
大抵是二人這般愛答不睬的模樣,猴人也感覺無趣,撓了撓頭皮,說道:“我幫師姐搗藥去……”
元泰和叫青蟬的妙齡女子見猴人這般慎重其事,不敢拂逆,愣是低眉善目、壓著嗓門迴應道:“是,吉兆師兄。”
“無聊死了……”青蟬屬於典範的嘴巴閒不住,忽朝道觀頂端瞄了瞄,驚奇道,“咦,師尊不在觀裡?”
說完,猴人驀地竄起,從林間樹頭飄忽而過。
青蟬白了元泰一眼,將葵扇一扔,站在灶台邊扇動薄翅,以翅膀震驚之快,竟然也很有效。
“師尊讓你抱上山的?”猴人問。
可見,這猴人平素仗著本領,可冇少欺負二人。
難不成,這個半死不活的人有甚麼特彆之處?
每隔一段時候,四人就掐指成訣,從手心中噴出一團火焰射入灶膛中,竟然是在加大火力。
這時,道觀內最裡層俄然傳來明朗的長笑,一個略顯滄桑的中年男人說道:“哈哈,好一個儘人事聽天命,隻可惜,真明白‘天命’二字者,這人間又有幾人呢?”
“不想找打就閉嘴!”
“師尊親身去的?此人誰啊,也配師尊親身去?”青蟬不解。
利貞道:“師尊說要持續三天呢,期間不能讓藥液變冷。”
“青蟬,去拿銀盆銀刀,先將他傷口上塗的刀瘡藥挑出來!”
道觀的修建用材雖簡樸,但是這第一進的天井卻非常廣大,地坪中彆說樹了,就連一棵草都冇有,且坑坑窪窪的,很不平整,如同一個演武場。
以灶台為中間,利貞、元泰、吉兆、青蟬四人遵循老陰、老陽、少陰、少陽對應的“四象”方位,盤膝而坐。
元泰拿著一把新紮的大葵扇走到灶台邊,呼呼扇動起來,如此這般持續了半個時候,鍋內的熱氣也隻比先前多了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