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楚恍然大悟,“本來這老頭兒與麵具男是同一人!怪不得才前後腳的工夫,便像平空消逝了般,誰知遽然是換了個身份!”
“龍師爺公然見微知著,明察秋毫,佩服佩服!”老翁眼中漸無懼意,反而充滿陰邪之色,嗓音亦不再滄桑,而是密道中麵具男人如火燒過的粗啞,“但是李富海早在八年前便死了,武陽縣戶部有記錄,龍師爺冇有查過嗎?”
張清卻急道:“龍師爺,那李富海是如何回事兒?”他信賴龍星圖毫不是記錯或說錯,此中定有不為人知的奧妙。
鐘楚備感丟人,越說越氣不過,上前一把扯下李富海臉上那一層薄如蟬翼的麵具,卻鄙人一瞬,身材前提反射般彈出一丈,口中收回驚駭的尖叫聲!
龍星圖扭頭,“阿楚,你善於易容,卻冇發明此人戴了人皮麵具麼?”
聞言,大師一起看疇昔,竟見老翁左腳鞋麵一側沾了一處蚊子般大小的石灰粉!
“我……我壓根兒冇想到一個糟老頭兒會是凶手,何況他一向低垂著頭,頭髮又遮了一半臉……”
一眾獵奇的目光聚焦在龍星圖臉上,她睇著老翁,語氣輕描淡寫道:“李富海,拿下你的第二層人皮麵具,誠懇招認吧。”
這番突如其來的控告,震驚了一乾人!
說時遲當時快,龍星圖一掌劈在李富海頸側,他腦袋一耷,當場暈了疇昔!
老翁漸漸抬開端,“不知龍師爺何意?”
龍星圖挑眉,從喉間溢位一聲嘲笑,“狐狸尾巴藏了這麼多年,倒是一出錯成千古恨啊!”
“大膽李富山!逃獄罪加一等!”劉捕頭大怒,手中鋼刀當即深了一寸,老翁頸間皮肉出了血,倒是平靜非常,“龍師爺,你認錯人了吧?小民姓郭。”
而她們孤男寡女抱在一起的景像,卻實在震驚了張清等人,瞧見那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模樣,龍星圖輕咳一聲,故作雲淡風輕,“劉捕頭,把人押歸去,杜大人還等著升堂呢!”
她視野下移,盯著對方的鞋,“你的確聰明,曉得換裝易容來掩人耳目,但百密一疏,你逃脫是因為石灰粉,透露亦是因為石灰粉!”
“李富海?”張清快速瞪圓眸子子,“不是李富山嗎?”
“我天,真是太奸刁了!”捕快咂吧著嘴,不敢置信。
“戶部記錄是真,李富海死於大火也不假。”龍星圖擲地有聲,一雙厲目透著洞察統統的自傲,“可本相是,李富海不但冇有死,反而搖身一變,以六十老翁身份,回到李宅做了看門人!”
龍星圖是個不等閒閃現情感的人,她老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以一個沉著的論述者的身份,毫不包涵的揭開人道醜惡偽善的嘴臉。
“星圖!”鐘楚吃驚不小,一把抱住龍星圖,眼淚刷地落下,“嚇死我了,我還覺得見鬼了呢!”
龍星圖嘴角略略抽搐,“就你這膽量,明日如何跟我去代家莊捉鬼?”
其他人待看清李富海的麵龐,立時閉上雙眼,呲牙叫道:“甚麼鬼,好可駭啊!”
龍星圖攬過鐘楚肩膀,溫聲安撫她,“彆怕,李富海的臉是被大火燒燬的。”
此言一出,李富海雙腿一軟,跌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