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潤點了點頭,用袖口拭去了臉上的淚痕。
徐潤接著道:“老朽本浙江紹興府人氏,中年喪妻、暮年喪子、兒媳為夫殉節了,膝下隻要燕兒一個孫女與我相依為命。那一日燕兒去市廛購物,不幸為胡光墉這個狗賊撞見,胡某見我那燕兒生得斑斕,便上前膠葛,燕兒避走歸家。冇多日,一媒婆便上門前來做媒,言稱燕兒早達標梅之期。該當有個婆家,又說胡某一貫憐香惜玉。願以紋銀一千兩為聘,收她做偏房。我素知胡某敗行,當然不肯將燕兒拋入火坑,便一口回絕。胡某因我未曾理睬於他,竟然心中挾恨,圖謀抨擊。數今後,燕兒上街采辦果蔬,卻再也冇見返來。老朽心知不妙,先是報官,又托人多方刺探,連續數日都無燕兒下落。那一日我夙起,忽在門口拾得燕兒常日所用布帕,上麵以血書有‘我在胡家’四字,方知燕兒被劫入胡宅。我三番五次去胡宅要人,胡某皆避而不見,反叫下人將我棍棒打出。我去官府上告,官府不肯獲咎胡某,不去胡宅查詢,反斥老朽無中生有,廢弛彆人名節。後念我大哥,不予重譴。未幾胡某便舉家南遷,老朽一起追蹤到此,想不到他竟然對我下此毒手!我死了不打緊,可我那燕兒……”
“吐血了?”林義哲和陳婉都是一驚,“如何搞的?”林義哲問道。
“徐先生這話從何提及啊?”林義哲急道,“先生無妨向長輩直言,事情或有轉圜餘地。”
“徐先生說的是甚麼晚了?如有效到長輩之處,無妨明言。”林義哲接著說道。
聽到林義哲動問,徐潤的眼中一時候儘是悲忿之色。他的嘴唇顫抖了好一會兒,一句話也冇說出來,最後隻收回了一聲沉重的感喟。
白叟緩緩回過神來,籌辦起家施禮。
“白叟家莫動,您身子還虛著,還是好生躺著吧――”
“哦――本來是徐先生,長輩有禮。先生此來福州,所為何事?因何獲咎胡光墉而遭此毒手?”林義哲急於搞清是如何回事,便開門見山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