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猶疑以後,尹堂頤強壓心頭氣憤與悔恨,對尹堂龍道:“大長老,或許蒼笙昨夜並冇有搞清楚是甚麼事情,才冒然承諾了此事。他幼年無知,出言不免有頂撞大長老的處所,還望大長老包涵!”
尹堂頤冇有厲聲辯駁尹堂龍的話,他隻是悄悄地等著尹堂龍說完,然後淡淡的道:“尹府的端方我天然曉得,大長老要治我的罪我也無話可說!但是有一點我必須廓清,那便是傲蒼笙的元晶並非盜竊,還望大長老莫要錯怪好人!”
被尹堂龍怒斥,尹堂瓊更加氣憤。他一拍桌子,立時站起來道:“你要獻祭我不管,但你為何要難堪一個小孩,你……”
本來尹堂峰就已經想開口了,倒是遲遲找不到機遇。現在尹堂龍既然讓他開口,當下他就將之前和尹堂龍籌議好的說辭,一字一句繪聲繪色的說了出來。
“蒼笙,你瘋了?你在胡說甚麼?”尹堂頤冇推測傲蒼笙竟然會誌願將罪名攬在身上,忍不住急道。
就在世人爭論不下的時候,忽聽一個粗暴的聲音在雷雲閣中響了起來,直震得世人耳中嗡然作響。
以是,不等尹堂龍一句話說完,傲蒼笙便搶聲喝道:“元晶就是我偷來的,與二長老無關。還望大長老收回剛纔所說的話,不要冤枉二長老!”
“如此奸滑奸刁之輩,若不嚴加管束,以後必定要惹出大禍。”
聽完尹堂峰的描述,一些長老看向傲蒼笙的目光頓時變了。
沉吟半晌,尹堂龍才冷冷說道:“先不說這件事乃是傲蒼笙他本身承諾的,就算不是他本身承諾,以他在尹府行凶的罪名,族規也定然饒不了他。”
“我如何了?尹老九,我警告你,你如果再在這裡混鬨,信不信我廢了你九長老的職位?”
“老夫曉得了!”尹堂龍狠狠的瞪了尹堂頤一眼,然後餘怒未消道:“鑒於尹堂頤知法犯法,現打消尹堂頤府上統統元晶供應。彆的,尹堂頤此次表示過於卑劣,以是,暫奪職他二長老職位,何時規複職位,以觀後效……”
說到這裡,尹堂頤話鋒一轉,道:“族祭一事事關嚴峻,我們可得慎重考慮。彆的,蒼笙並不屬於我尹府嫡派後輩,遵循族規,他隻怕不能插手族祭。”
但是本日,尹堂龍卻為了族祭一事,不但在傲蒼笙身上大做文章,並且為了迫使傲蒼笙就範,還不吝將禍端引到了尹堂頤的身上。
“大長老,你不是要人獻祭嗎?那乾脆讓我去吧,何必難堪二長老與蒼笙!”
但是現在,他實在是受不了尹堂龍步步算計奸滑狡猾的嘴臉,忍不住開口喝道。
“但是……蒼笙乃是傲家最後傳人,如果讓他前去獻祭,隻怕我們尹府會被世人所不齒。更何況,傲家於我們尹家曾有大恩,如此一來,如果到了地府之下,我們又該如何麵對尹家的列祖列宗?”
當然他也曉得,即便他說出再有事理的話,隻怕也擺盪不了尹堂龍針對傲蒼笙的心。更可況尹堂龍這老狐狸心機深沉舌燦蓮花,本身一定就能說的過他。
不消去看,統統人都曉得這個聲音是誰收回的。尹家長老當中,能有如此聲如轟隆者,就隻要九長老尹堂瓊一人。
話音落下,即便尹堂龍臉皮再厚,也不免惱羞成怒。隻見他憤然一拍桌子,神采嚴肅的盯著尹堂頤道:“尹堂頤,你可知罪?是誰給你的權力將元晶轉送彆人?尹府的端方你莫非不曉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