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崔兄欺我無知耶!博陵崔氏當世望族最重家聲此子若無過人之處你這族長豈會準他出來插手會文?本日他即來得必是一名少年俊彥”說完此話回身對崔破說道:“我等也不看了你且將你所寫一一念來在坐都是方家自有公論”
崔破繞糊半周隻見湖畔無數桃樹上的花==瓣離枝而去道不儘的委宛纏綿隻覺這夭夭桃花美則美矣然太太長久如這春光普通一日不賞便一日殘落.心中有感一小詞已然浮出見時候過半也自案上取筆一揮而就自去使君大人處交了此文.
那五娘緩緩唱來音質脆爽、樸素恰如聲音中含有萬千柔絲隻朝人耳中而來複又順勢而下將那柔絲緊緊的裹住了世人的心、肝、脾、胃每唱得一句這絲就更多出幾千幾萬條。每一道絲線便似一道柔情跟著世民氣扉的跳動越裹越緊。令人自耳乃誠意肝脾胃感受又是甜又是麻又是淡淡的澀、微微的苦真是百味雜陳莫可名狀。待唱到“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聚散”時那萬道柔絲俄然化作一隻聰明的小錘跟著每一個字的輕吐擊打在心中那一塊最柔嫩的處所比及“此事古難全”一出隻聽“哢”的一聲瞬息之間心已碎成一瓣一瓣的碎片。此時又有“但願人悠長千裡共嬋娟”悠遊而出那錘又化做柔絲將一瓣一瓣的碎片悄悄的縛了緩緩的收了輕柔的捏合待得五娘於此二句三詠過後一顆心竟又複原如初跟著牙板一擊全曲作結。
隨後劉使君看向一旁站立的崔破心下自語:“公然是他”然後開口道:“你且下去籌辦吧切切不成高傲”
談笑群情之間隻見遠處有幾位女子或執牙板、或抱琵琶垂垂走進不一時近的亭來先於劉刺史等人行了禮又團拜了一禮。崔破定睛細看為一人年約二十八九一頭烏梳了一個低低的倭墮髻上插一支金不搖的簪子額上輕抹額黃畫的一個小山眉眉心處貼著菱形花子真是端倪如畫。最動聽處是那一雙秋水雙瞳盈盈泛著水光間或一輪直讓人目炫神迷.身穿一件七破淺黃間裙因是裙腰繫於胸上愈顯得身形婀娜肩上披著一幅同色的單絲羅銀泥領巾更暴露胸上大片賽雪的肌膚動靜之間飽滿的身形呼之慾出風騷無濤嬌媚到了極致.崔破隻看的心口緊.
幾?不知該如何答覆之時幸有坐在旁側的崔知禮將話接了疇昔答到:“使君大人這是本族小兒輩崔破因年未滿弱冠故而並未取字在眾後輩中他排行十一本年才準他出來插手文會原隻為讓他長一些見地使君大人出題他不得不做本日怕是要貽笑方家了”
五娘輕擺柳腰上前兩步開口便是一句“明月幾時有把酒問彼蒼”其音若脆若糯聽的世人撫掌叫妙。崔破聽得一怔轉念一想必是那盧思蘭多事。隻覺這五娘唱的美極不及多想凝神諦聽。
“我表姐嫁給了他的九表哥我原也不知隻是前次腐敗節後表姐回家探親聽她說當日崔家大校此人嶄露頭角比我表姐夫強了很多本日對景時纔想了起來。不由得將當日之事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遍隻聽得眾姐妹眼中晶晶亮唯有思蘭愈的沉默。
中間劉芷蘭接道:“好一個‘人在天涯春在天涯’說得人懶懶的都不想動了為甚麼他老是做這讓人傷感的曲詞呢?”
“北埠小亭台薄有山花取次開寄語多情盧少府晴也須來雨也須來”上闕才罷世人已覺不凡不由得又端坐了幾分靜聽下文“隨便且銜杯莫惜春衣坐綠苔若待明朝風雨過人在天涯春在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