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時，柳北水、尉遲炎身材猛地顫抖一下，他們癡癡地盯著左鱗藤的腦袋，腦中一片空缺。好像石化般，他們在這一刻，呼吸、心跳都停止了。

…………

離火最早反應過來，它猛地飛竄而起，跳到葉青城肩膀上，對著他的臉頰，不斷地嗅著。

但是，他的話剛落音，土包上便猛地分裂出一道洞穴，一道青色藤影，猛地飛竄出來！

“土蓮勢。”葉青城說道：“空蓮勢隻是入門，我通過它，貫穿到了土靈的更層力量――勢，它給我帶了朝氣。當然――”說著，他扭頭看著地上一塊塊凝固著血跡的碎土，道：“另有你們給我的但願。”

“土靈能退化？”柳北水呐呐地說道。

“你還能節製雷霆嗎？”柳北水問道：“雷靈天魔神通還存在？”

“我說，你們兩個跟石頭一樣，坐在這裡乾甚麼？”葉青城深深呼吸一口氣，淺笑著說道。

“嗬嗬，彆聞了。”葉青城伸手撫摩著它的小腦袋，道：“這是人味，不是屍氣。”

這是一個冗長的夢，長到冇有鴻溝，也看不到絕頂。

“城兒，娘在遠方，等候我們母子重聚的那天。”一道和順的女子聲音迴盪著，繚繞葉青城的耳畔，“路冇有絕頂，永久不要停下腳步。”

柳北水倉猝探查葉青城氣力，他身材上，竟然冇有一點靈息！

他盤坐在地上，火線的凝固著血跡的土包上，已龜裂出一道道裂縫。時候流逝，他的但願越來越小，盯著那土包，就如盯著一座墳塋般。

“那你呢？”

伸出腦袋的左鱗藤，扭頭看了看他們兄弟倆與一樣靜止不動的離火，又縮了歸去。而後，一隻帶著殘破鎧甲的手，猛地將土包擊破，伸了出來，它將四周土層突破，然後一顆腦袋鑽了出來，銀色的頭髮上感染著凝固的泥土與血汙，不過，他的血肉已然規複，臉頰固然沾著灰塵，卻精力抖擻，就像是一顆從泥土中發展出來的朝氣盎然的樹木。

“甚麼意義？”柳北水倉猝問道。

“這都四個月了。”柳北水下巴上長出一層肮臟的髯毛，麵貌肥胖，幾近瘦骨嶙峋，往昔的漂亮蕭灑蕩然無存。他抱著最後一隻空酒罈，將一滴酒抖落到嘴中，失魂落魄地說道：“我接受不了，與其如許等下去，還不如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