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期生一時猝不及防,竟被電網罩住滿身,隻見他的神采在電流映照下扭曲閃動,被迫倉促合抱雙臂,遮擋在麵前,同時嘶叫道:“吾千年道行,安能為汝所謫!”
張祿從遺址裡取了五色石出來,安期生當即伸手索要,張祿才一躊躇,那神仙躥上來就搶。張祿就感覺:這畫風變得咋恁快咧?前一刻還是舉手投足皆有古名流之風的天上仙,一眨眼如何就變成強盜了?
然後張堅就猜想了:“此非女媧補天之五色石耶?”傳說天漏星隕,地火橫飛,因而女媧就彙集了五種色彩的石頭,燒熔以後,用以補天。當然啦,固然凡人一得飛昇,便登天界,今後優哉遊哉地在天界納福,等閒不會再返來人間摸索,就張祿所知,神仙們並冇興趣曉得塵寰的大氣層外究竟有些甚麼東西。但神仙的眼界終非常人可比,他們總曉得天是虛空,頂多充填些氣體,就算氣體漏個大洞,又如何能拿固體或者液體去補?
張堅點點頭,隨即伸手一指張祿手上的五色石:“我疑五行之說,即由此而來。”
“幸乎不遠也……”還好王真正跟著曹操呆在許昌,間隔並不悠遠,他纔來得及及時趕過來――“前從曹公北征,至於無終,我若在彼,必無及矣。”
放電人嘲笑一聲:“彼能謫羿,我何不能謫汝!”仍然保持舉手放電姿式,但僅微微一晃,身中便變幻出一道虛影來,邁步向前,直突入電網當中,雙掌一上一下,狠狠擊向安期生。安期生被電網所罩,冇法撤步遁藏,隻能以手格擋,一護麵門,一護小腹。四臂相擊,他不由悶哼一聲,彷彿是吃了個不小的虧。
解釋完本身的來意,張堅朝張祿一伸手:“汝既能得出女媧遺址,可有所獲麼?”
張祿麵色微微一變,張堅笑道:“吾但欲一觀,不奪汝之統統也。”我冇安期生那麼貪婪,是你的就是你的,既然誰都進不去女媧遺址,隻要你進得去,出得來,貌似還拿到了甚麼東西,那這東西就該歸你統統,我不會搶。
張堅笑道:“吾安有此閒,亦安有此能?”想要臨時瞞過安期生並不難,要想一瞞瞞他十二年,我還冇那麼大本領。他奉告張祿,當初在陽城郊野彆離之時,他就牽了一縷神思在張祿身上,比及張祿被安期生帶上天柱山,便又臨時寄付於幼兔之身。那隻小兔崽子被爹媽落下,還不幸兮兮的,終究被張祿收養,這確切是張堅安排下的,但他不成能直接化身為兔,不然必定會被安期生看破。直到安期生跟張祿提起女媧遺址之事,張堅發覺似有可趁之機,真身才倉促趕來。
話音未落,那人抬起雙手,十指伸開,隻見有無數道湛藍色的閃電從他指尖激射出來,電流相互影響,先是分歧分岔,繼而密織成網,“劈啪”聲響,竟將安期生完整覆蓋此中。
張祿心中略微有些不快,詰問道:“你也籌算找出他謫在人間的軀體,將之完整殺滅嗎?”張堅笑著搖點頭:“吾若做此等事,則與天公何所異耶?即彼能得重登仙界,亦在數百年後,吾又何所懼哉?”
張堅嘲笑道:“私慾如疫,一人既染,百人皆得,天公可獨竊權益,安丘先生又如何不成奪石?且天公威福自用,擅謫羿落,安丘先生亦不敢不謀自保之策……”
“得非緣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