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我全都說了!”早已吃不住勁的王繼一見香火燃儘,再也撐不下去了,一頭跪倒在李貞麵前,如同殺豬般叫了起來,在這等沉寂的夜色中顯得格外的淒厲。
香柱本就不長,還被侍衛們用心截短了老邁的一截,燃未幾時,香火已燒到了絕頂,隻剩下最後一點的亮光,可王繼兀自冇有張口,李貞心中頓時知名火起,眼中寒光閃動,一股子殺氣陡但是起,本來就已經將近燃儘的香火被李貞的氣勢一衝,頓時猛地一亮,而後明滅著,悄悄滅了,隻要一柱輕煙嫋嫋飄散開來。
“好,說罷,隻如果本王能做到的,定不會叫爾絕望。”李貞沉吟了好一陣子,幾次衡量了一番,還是承諾了王繼的要求。
“就這些?”李貞沉默了一陣,冷冷地問了一句。
李貞的問話寒得緊,本來就冷的密室此時更是冷得能結冰,或許是發覺到李貞身上模糊的殺意,王繼嚇得猛地一個顫抖,緊趕著說道:“另有,另有,張師正給了小的一封太子的親筆密信,要小的看過以後就燒掉,不太小的深恐會出不測,並冇有照著做,那密信還在。”
“殿下,小的傳聞西域有小國無數,小的早想去見地一番,如果能將小的百口都送出大唐,小的便說將出來。”王繼終究將底牌亮了出來。
王繼吭吭嘰嘰地說了老半天,到了末端才說出那所謂的證物不過是件太子令牌罷了,壓根兒就算不上證據,就算拿到手也無甚用處,聽得李貞眉頭直皺,無他,太子的令牌本就很多,說是被人偷了,或是丟失了,隨便一個來由便能敷衍得疇昔不是嗎?
“好!我說!”王繼終究還是冇能頂住壓力,咬著牙說出了一個名字來。<dd>
“謝殿下宏恩,小的來世就是做牛做馬也要酬謝殿下的大恩。”王繼可著勁地磕著頭道:“小的不敢多求,隻求殿下能保全小的一家長幼之性命,隻要能有口飯吃,小的便將事情和盤托出。”
“啊,是,是,是!”王繼本來也算是魁偉的身子此時早已捲縮成了一團,臉上花花地,不是鼻涕就是眼淚,可著勁地邊嗑頭邊應對道:“是太子殿下讓小的辦的這事兒,若非如此,小的就算是有天大的膽也不敢行此時啊,殿下,下官手中但是有證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