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該如此!”
諸將對龜茲都城無甚好感,隻不過是礙於明月公主的麵子不好提出滅龜茲的事兒罷了,此時隻要有人起了頭,天然是全都群起呼應,鷹4、鷹5、林挺、劉旋風等人紛繁站出來請命,各個奮勇搶先,大有一氣先拿下龜茲再議出征於闐之勢,唯有沙飛駝卻臉現不忍之色,待得見諸將紛繁出言,臉上掠過一絲陰霾,狠命地咬了咬牙關,站了出來道:“殿下,此事千萬不成!”
凡是議事,均須暢所欲言,此乃李貞所定下的端方,雖說所言不管對錯,都不會是以而受罰,可諸將卻還是都謹慎得很,畢竟誰也不想稀裡胡塗地亂扯一氣,讓旁人看笑話之餘,也給李貞留下個信口開河的印象,故此,聽完了林承鶴的闡發以後,諸將並冇有馬上忙著各抒己見,而是全都順著林承鶴這條思路思考了起來。≧
“殿下,家兄叛逃,末將未能及時製止,已是大罪在身,請殿下懲罰。”沙魁見事情已到了無可挽回的境地,不待李貞開口,自個兒便低頭認起了罪來。
“殿下,末將覺得當走和田河一起為上。”就在諸將沉默之際,遊騎軍統領董千裡率先站了出來道:“殿下明鑒,於闐國共有七城,除和田外,其他諸城沿商道一字排開,我軍如果走瓜州道,須得連克五城方能到達其都城西城之下,雖說以我軍之強勢,當可勢如破竹而下之,可久戰必有損士氣,且西城之堅不在高昌城之下,一旦坐困堅城,恐有不測之虞,反之,走和田道至西城,獨一和田一城擋在西城之前,破之輕易,可抵西城,先不攻之,圍點打援,先行毀滅其他諸城來援之敵,乘勢取了其他城池,而後再聚力合攻西城,當可一戰而定也。”
沙飛駝穩了穩神,大聲稟報導:“殿下明鑒,前番龜茲在理來犯我境,如果我雄師彼時反擊,剿除龜茲國,乃屬平常事耳,並無不當之理,然,現在殿下已接管了龜茲國的輸誠,不再計算前番之事,更與明月公主喜結連理,此事已傳遍大漠,如果再興雄師,則師出知名,恐遭非議,既有利於殿下之名聲,也恐有損我大唐之仁義,如果是以而引發西域諸國之發急,實倒黴於我安西之展,是故,末將覺得此事斷不成行!”
先前鷹大率部去緝拿白葉之事聲響鬨得極大,後院裡早就傳開了,明月公主自已是曉得了其事,隻是因著王府有著後院不得乾政的鐵律在,吃過一次苦頭的明月公主並不敢到前院去跟李貞解釋,隻能焦心腸等在本身的院子中,待得見到滿臉冰霜的李貞行了出去,忙領著滿院子的下人們迎了上去,盈盈地跪倒在地,卻冇有急著出言辯白。
董千裡暢暢而談,說得倒也頭頭是道,可馬軍統領陳武卻並不承認,站了出來道:“殿下,末將覺得董統領所言雖是有理,可卻有一礙難之處,須知走和田道這一起上火食希少,補給冇法當場籌措,非得從高昌轉運不成,所費之人力物力臨時非論,一旦龜茲國起意,則恐我軍糧道被斷,如果不能及時拿下於闐,則困矣。”
“拿走,爾送這些東西來,想要做甚?某家兄弟乃是大唐官員,須不是爾等能拉攏得了的!”沙魁本來在當沙盜時便是賣力對外聯絡,腦筋轉得快,立時明白這禮隻怕冇那麼好收,一個激靈,忙出言斷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