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有話固然說,本將在此,無人敢害爾性命。”劉七見陳掌櫃不敢開口,鼓勵地說道。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王刺史急個甚子?”劉七嘲笑了一聲,不再理睬王栓,轉過身來,看著一眾親兵保護,慢條斯理隧道:“來人,去看看刺史府文書可曾帶到?”
“夠了。”劉七哪耐煩聽那些冇甚營養的喊冤之語,暴喝一聲道:“說,王刺史安在?”
“王乾,王刺史所言爾都聽到了,爾有何話可說?”劉七一待王栓言畢,立馬斷喝道。
不消說,撞門而入的恰是劉七與萬仲鳴等人,世人一進門就見如此香豔之氣象,立時都是一愣,還冇等世人回過神來,又見王栓竟然光著身子在那兒叉腰作,全都憋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那笑聲立時令王栓一個激靈,醒過了神來,再定睛一看,來者中竟然有一名身著明光鎧的將軍和一名禦史,他雖不認得劉七是何人,可萬仲鳴倒是識得的――先前萬仲鳴前去較河城宣旨路過伊吾城之際,王栓曾出麵歡迎過,此時在這等場合裡再次見了麵,王栓心中的難堪自是不消說的了,可卻也不如何放在心上,無他,王栓自命有魏晉之遺風,行事放/蕩本就是朝中有了名的,此次被人拿了個現行,雖說狼狽不堪,不過也屬小事,大不了被參上一本罷了,擺佈他也早就是被參慣了的,臉皮子豐富得很,最多也就是這官不做了,轉頭再尋門路起複也冇甚麼大不了的,一念及此,王栓倒是放開了,也不管自個兒赤身裸/體的狼狽樣,大刺刺地站在那兒,斜著眼責問道:“萬禦史,爾此舉何意,須不知好人雅事非君子所應為者乎?”
一聽劉七語氣不善,一幫子衙役們都住了嘴,連大氣都不敢出,可要他們當眾出售王栓,卻也冇人敢乾――人在屋簷下,豈可亂出頭,萬一王栓幸運過了關,那出售他的人又豈能有個好了局,再說了,身為部屬,卻做出出售下屬的事情,也實在不是啥好名聲,誰也不肯去做阿誰出頭鳥,全都低著頭不吭氣兒。
麵對著對勁失色的王栓,淩家姐妹倒也乾脆得很,各自麵帶桃花地嫣然一笑,也未幾言,先自各去除了身上僅餘的輕紗,雙雙站了起來,輕移蓮步,一左一右地行到王栓身側,擺佈站定,但聽淩玉低喃地出言道:“使君,奴家姐妹既已輸,自當以蒲柳之資搏使君之垂憐,隻是奴家姐妹未經人事,望使君垂憐則個。”
“猖獗,大膽,爾等安敢如此無禮!”王栓不過一文士罷了,雖也能騎馬射箭,可卻不是以此見長,哪能跟疆場上打滾出來的廝殺漢比擬,立時被摁倒在地,掙紮著怒罵著,隻可惜那幫子軍漢底子冇理睬王栓的騷動,七手八腳地將王栓脫下來的衣褲七歪八斜地又給他套了歸去,這才押著王栓行出了鳳舞閣的大門。
“如何?都啞巴了麼?嗯,不說是麼,好,都拖下去,重打,本姑息不信爾等的口比板子還硬!”一起子衙役們不開口,劉七卻冇籌算就此放過他們,嘲笑著揮了動手,表示部下幾名親衛籌辦脫手拿人。
一幫子衙役常日裡但是打慣了彆人板子的,自是曉得捱打的滋味可不是鬨著好玩的,見劉七如此霸道,立時吃不住勁了,不待那幫子親衛脫手,立時有一文書站了出來道:“將軍息怒,小的聽聞王使君去了鈴蘭樓,卻不知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