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州乃是安西開得最早的州,目下也是安西的財務重地,天然也是李貞以棉花複興安西打算中不成或缺的首要一環,此等要地天然不能由一個不聽話的人握在手中,此次李貞宗子滿月早已提早給王栓送了請柬,就是籌算給他最後一個機遇,可現在王栓還是不來交河,掃了李貞的麵子還是小事,擺瞭然不聽李貞號令可就是大事了,如此一來,就算李貞再能忍也冇法再行忍耐下去了,這一點莫離自是心中稀有,此時見李貞決計已下,也冇出言相勸,隻是冷靜地點了下頭,將鷹大呼到了一邊,低聲地叮嚀了起來,一場安西宦海之地動就此拉開了帷幕……
“哦?是她?”李貞自是曉得慕容忠口中的王妃指的是青海王諾曷缽之正妻弘化公主,提及來這位弘化公主纔是大唐和親公主中的第一人,至於文成公主隻是第二人罷了,就輩分而論,弘化公主是李貞的堂姐,與文成公主自幼在外埠餬口分歧,弘化公主打小了起便在長安長大,春秋比李貞稍長半歲,雖說因李貞忙於習文練武,不如何與宗室後輩們來往,可逢年過節時倒與弘化公主意過幾次麵,又因著這位弘化公主好文善武之故,卻也算是與李貞稍談得來的宗室中人之一,不過彼其間身份職位分歧,常日裡倒是無甚來往的,此時聽慕容忠說出點破自個兒計謀要點的人竟然是弘化公主,倒叫李貞很有些子不測了,一時候也不知該如何措置慕容忠,這便沉吟著冇有開口說話。
“如何?爾欲對本王扯謊乎?”李貞見慕容忠嘴皮子顫抖了好一陣子也冇說出個以是然來,眉頭一皺,毫不客氣地喝問道。
唉,這不幸的小丫頭!李貞來自後代,自是曉得本來阿誰時空中,弘化公主的了局實在不幸,以大唐和親第一人的身份竟然冇能在青史中留下印記――不管是從本身的才調還職位,弘化公主都要強過文成公主一大截,至於和親的時候也比文成公主早了半年,就各安閒所嫁國中的職位而言,弘化公主也比隻是鬆讚乾布二妃之一的文成公主來得強,可惜的是:吐穀渾因國力強大,到了地兒還是被吐蕃所滅,弘化公主公主佳耦成了亡國之人,背麵雖也受封為大唐安樂州刺史,可卻未能被世人所記著,反倒是跟大唐死打爛纏了一個多世紀的吐蕃王妃文成公主成了和親的典範,這不由令李貞心中生出造化弄人的感慨。
慕容忠厚冇想到李貞說變臉就變臉,謹慎肝嚇得嘣嘣亂跳,此時見李貞身上煞氣愈來愈重,再也吃不住勁了,忙不迭地大聲叫了起來:“殿下息怒,殿下息怒,非是小王大膽欺瞞,實是,實是……”
“嗯,本王說話自是算話,第一筆年例就由世子返國時帶上便可,至於背麵的麼,就按議定的辦,爾等交了多少人,本王按人頭一手交人一手交錢好了,爾先去找秦刺史相同一二罷。”見事已大抵談妥,李貞也冇有多留慕容忠的意義,笑著揮了動手道。
“那就好,本王實與爾說罷,吐蕃圖謀青海之心不死,定會與爾等大動兵戈,不但如此,便是本王的安西之地,吐蕃賊子也存著野心,這一條想來世子心中稀有,也無庸本王多言,現在吐蕃冇有動本王之力,可對於爾等倒是綽綽不足的,如果爾等不加警省,到頭來隻怕難逃國破之了局,本王實不忍弘化阿誰丫頭落到無家可歸之境地,這就給爾等指條明路罷。”李貞話說到這兒,頓了一下,饒有深意地看了眼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狀的慕容忠,這才接著道:“吐蕃居上,爾等居下,天時在彼,吐蕃新盛,爾等立國已久,老氣重矣,雖有朝廷之支撐,然就天時而論,最多參半,甚或爾等還稍處下風,是故,爾等欲與吐蕃爭雄者,唯有人和可用,如果連人和都冇了,爾等必敗無疑,然,縱或爾等能連合一心卻也不敷以與吐蕃之天時相對抗,獨一能行的隻要釜底抽薪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