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馬即將訂交之際,李貞與阿史那坎寧幾近同時爆出最強的吼聲,兩支鋼槍同時刺出,殺氣立時沖天而起。
……
“殺!”
“不忙,某陪將軍一道去便是。”莫離輕笑了一聲,起了身,整了整衣衫,一甩袖子,安閒地邁出了城門樓。
賀大纔在李貞所辦的西域軍校中混了數月,也曾聽過莫離上的計謀課,對莫離的本領也略曉得一些,但他更清楚的是莫離乃是李貞的絕對親信,是故,賀大纔此際表情雖暴躁,言語上還是不敢有甚閃失,隻是見莫離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氣便不打一處來,冇好氣地跺了下腳,再次開口道:“莫長史,敵軍大至,您另故意操琴,末將倒真是服了您了,這仗該如何打,您倒是說啊。”
阿史那彆西夙來是個暴躁性子,眼瞅著疆場核心處打成了混戰,心中立時大急,恨不得馬上趕到疆場,擊潰李貞所部,早已忘了索格索斯所交代的話,拚著老命地打馬向前,可還冇等他趕到疆場,卻現疆場西側衝出了一彪軍來,人數並不算多,看模樣就是那些投誠了唐軍的小部落之兵,為之將恰是李貞,立時大喜過望,顧不得殺向疆場核心,一擺手中的彎刀,大聲呼喝道:“兒郎們,活捉李貞,殺啊!”
“恰是老子,白老兒,你小子吃了豹子膽了麼,他孃的,就爾等這麼些狗屁兵丁也敢來犯我大唐,想找死麼?”賀大才久在高昌,跟白素心倒是冇少打過交道,算得上熟人,也曉得白素心其人有些真本領,並非乾才,不過為了鼓勵己方之士氣,這便猖獗地嘲笑了白素心一番,果不期然,賀大才話音剛落,城頭上的唐軍立時轟笑了起來,對著白素心指指導點地臭罵了起來。
“賀大才,老夫念及昔日友情,本想給你條活路,爾既不識汲引,那就休怪老夫不講情麵了!”白素心本來還籌算勸降賀大才,可一聽賀大才說出如此刺耳的話語,立時心頭火起,烏青著臉舉起了右手,猛地一個下揮,冷冷地命令道:“攻城!”霎那間龜茲軍陣中號角淒厲地響了起來,前鋒軍推著衝車、抗著雲梯號令著向護城河衝了疇昔,一場慘烈的攻城戰就此展開……
“哈哈哈……”白素心咧著嘴放聲大笑起來,鎮靜地揮了動手道:“走,殺進高昌,全軍狂歡三日!”所謂的狂歡不過就是縱兵擄掠的代名詞罷了,諸將自是心中稀有,此時聽得白素心許下了此等信譽,自是皆大歡樂,各自忙不迭地表著忠心,簇擁著白素心一起疾走地向著高昌城飛奔而去。
“好,再探!”白素心一雙鷹眼中閃過一絲衝動之色,臉上暴露了絲笑意,揮了動手,大聲命令道:“傳令下去,全軍加快度,徹夜宿營高昌城!”
賀大纔不是第一次問起救兵的事了,不過莫離卻始終口風緊得很,隻是推說會有救兵,卻從不申明救兵從何而來,此時也是一樣,隻是笑著道:“賀將軍休急,救兵會有的,統統三今後便能見分曉。”
“城上的但是賀鎮守使,老夫白素心。”聽得賀大才口出大言,龜茲軍陣中一陣騷動,一群將領縱馬而出,為的恰是龜茲鎮國大將軍白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