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蘇亞赫倒也冇客氣,順手抓了把馬紮便做了下來,對著白素心一拱手道:“大帥喚末將前來但是有要事?”
“無甚妥不當之說。”白素心大手一揮,煩躁地說道:“你也曉得唐與西突厥之戰隻怕很快就要分出勝負了罷,在此之前我軍如果不能趕到草原,萬事俱休矣,不管哪一方完整得勝,下一步都將拿我龜茲作法,現現在高昌非朝夕可下,如果我軍困守堅城之下,一旦事情有變,豈不全功儘棄?倒不如搏上一把,先行拿下交河後馬上兵草原,依原定打算行事,至於交河,我軍能夠占了,卻不壞其一草一木,待得戰後,拿其與唐軍互換高昌未為不成!”
白蘇亞赫雖冇明說高昌可否拿下,可話裡的意義卻表達得很清楚了,那就是龜茲雄師很難在唐軍與西突厥雄師分出勝負之前拿下高昌,這話雖說得含混,可白素心倒是聽得懂的,倒也冇計算白蘇亞赫話說得隱晦,長出了口氣道:“不錯,本帥也覺得該當如是。”頓了一下又接著道:“本帥覺得唐軍當勝,可即便是勝了,也必定是慘勝,必有力來救高昌,這一條隻怕李貞小兒事前就已算到了。”
貞觀十七年仲春二旬日,晴,中午剛過不久,高昌城外的龜茲軍大營俄然響起了一陣緊似一陣的號角聲,斯須,營門大開,一隊隊馬隊擺列整齊地魚貫而出,動靜不小,本來就在高昌城頭嚴峻防備的唐軍立時被轟動了,全軍高低五百餘眾連同助守的千餘城中青壯全都湧上了城頭,各自緊守崗亭,一派嚴峻備戰之景象,可出乎唐軍料想以外的是:龜茲國雄師6續出了大營以後並未向高昌城撲來,而是繞城而過,徑直向交河方向衝去。
“嗯。”白素心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一抬手錶示那名遊騎退下,昂首看了看遠處天涯已落到了地平線下大半個身子的太陽,一揮手道:“全軍進城歇息,明日兵交河!”話音一落,一馬搶先地便衝進了敗破不堪的托克遜城中……
“哦?為何?”白蘇亞赫倒是冇想到這一點,皺著眉頭想了想,還是茫然無所得,不得不開口問了一句。
“白素心如果一味強攻高昌,以其兵力之薄弱,一定不能攻破,隻可惜前日一戰後,其已膽怯,如果留守此地,或許還能得一線朝氣,一旦兵交河,便是其自尋死路了!殿下早有妥當安排,賀將軍不必理睬此事,隻消守好高昌便可,如果某料得不差的話,明日,最遲後日,就是我軍反攻之機會!”莫離並未將事情說破,但言語中卻透暴露了激烈的自傲心,賀大才雖瞧不破莫離究竟在唱哪齣戲,可見著莫離說得如此必定,自是放心了很多,也就不再多問,應了聲諾,疾步而出,忙著安設部下軍士去了。
“不然。”莫離淡然一笑,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道:“交河城穩若泰山,是白素心危矣!”
既然有開價,那就有還價,白素心天然曉得所謂的唐軍反擊不過是句虛言,卻也不點破白蘇亞赫的用心,無他,在白素心看來隻要白蘇亞赫肯開口還價還價,本身就已算是默許了自個兒的批示權,那白素心自也不好過為己甚,嘴角一彎,笑了一下道:“此言有理,如許好了,本帥給爾留下兩千人馬,足敷利用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