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王爺不是已經看出來了嗎?何必某再多言。”納隆並未言明,隻是笑著點了下頭道。
愁悶!彆看李貞大要上統統如常,可內心頭卻實在愁悶得夠嗆,恨不得提槍上馬大殺一場的,不過嘛,也就隻能在內心頭想想罷了,這會兒的李貞還真不敢猖獗胡為的,隻能是單獨生悶氣。彆人看不出李貞的不痛快,可納隆卻內心頭稀有,也冇多說甚麼,隻是提點了一句――大賞非賞,回京以後見分曉。
貞觀十六年正月月朔,風停雪歇,久違的日頭悄悄躍上了天空,照在人身上暖烘烘地,煞是舒坦,值此新春佳節,滿長安城裡喜氣洋洋,歡聲笑語不竭,從南城門到承天門,整條南大街兩端擠滿了長安城的百姓,而承天門上更是冠蓋雲集,滿京師夠品級的皇親國戚、文武重城鮮明全在門樓之上,環繞在一代大帝李世民的身側,而那些品級稍低的大臣們就隻能在城門樓下站著,固然天冷得很,可卻無一人丁出牢騷,大師夥都在等著李貞所率的班師之師的到來。
李貞哈哈一笑道:“好,就按先生的意義辦,且看本王拿出些手腕來,定要叫這個獻俘典禮風風景光地,要立威就完整立個夠好了!”
新春佳節將至,全軍高低歸心似箭,自打接到撤兵的聖旨,從主帥李績到下頭的小兵全都忙活開了,連斥逐戰俘到拔營回京不過三天時候便完了事,一起上往京師急趕,嗬,好傢夥,來時救兵如救火般地急趕都花了二十餘日的路程,這一撤兵竟然隻花了十四天便撤回了京師,愣是令李貞感慨不已――回家的感受真好!
說實話,賞不賞的李貞壓根兒就不放在心上,就老爺子能賞的那點兒小錢,對於李貞這個大財主而言,實在算不上甚麼,加官進爵?當然更冇戲,無他,李貞這會兒都已是親王了,再加,那不就整天子了?總不能讓老爺子退位讓李貞下台?可立瞭如此大的軍功,連句表揚的話都冇來上一句,這不是寒傖人嗎?
啥?主持獻俘典禮?有冇搞錯!雄師剛到長安城外,還冇入城呢,內侍監高堯就趕來傳旨了,旨意上說得明顯白白的――由越王李貞主持獻俘大典,這一驚人的旨意,愣是令李貞目瞪口呆地傻了眼,連謝恩都忘了,若不是高堯可著勁地假咳了好幾聲,李貞幾乎就失了禮節,內心裡的震驚卻實在太大了些,無他,這獻俘典禮但是莫大的光榮來著,非主帥不能行其事,李貞是親王不假,可畢竟在雄師中不過隻是個小小的前鋒官罷了,繞過了主帥李績不說,李貞上頭另有很多將軍在呢,這等天大的光榮落到李貞的頭上,怎能不令李貞心生猜疑!
“舉槍,還禮!”整支步隊剛走到承天門前,李貞運足中氣高呼了一聲,霎那間,馬隊行列中如林般的長槍齊刷刷地直立了起來,與此同時,一千馬隊同時出了山呼海嘯普通的戰號聲:“大唐威武,大唐威武、大唐威武!”千餘人的號令聲整齊齊截,就如同出自一人般,緊接著,但見李貞手中亮銀槍一揮,一千馬隊俄然散了開來,瞬息間在承天門前的小廣場上圍成了一個鑒戒的圈子,手中的長槍一概直指天空,大家莊嚴而立。
貞觀十五年十一月初七,大雪,唐軍主力剛回朔州不過十天,聖旨便到了――罷戰,除薛延陀部戰俘押送回京停止獻俘典禮外,其他小部族之戰俘均當場開釋,不計其罪;大賞全軍,加官進爵者眾,京師衛軍馬上撤回長安,西涼騎軍除部分留守朔州以外,大部撤回涼州。聖旨一下,大家有賞,有軍功者還能升官晉爵,全軍奮發,大家暢快,是以而伶仃酣醉者不凡其人,可卻有一樁蹊蹺之事令軍中諸將極其猜疑――立下了赫赫軍功的越王李貞竟然一無所得,彆說啥犒賞了,便是翻遍了聖旨也未曾提到過李貞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