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聽李貞這麼一解釋,柴哲威這才清楚李世民是在半道上出的聖旨,心中一動,冷靜地沉思了一陣以後,搖了點頭道:“京師風雲變幻莫測,殿下尚需多加謹慎。”
“不了,老劉,殿下如此急地召我等,定是有要事相商,還是早些進城見殿下為好。”自打四道灣一戰以後,柴哲威與劉七便已成了莫逆之交,此時聽得劉七相詢,柴哲威隻是略一躊躇,便果斷地點頭回絕了劉七的美意――此番西域大戰下來,柴哲威對於李貞的軍事才氣已是完整歎服,又自感欠了李貞一條命,本心已完整倒向了李貞,隻不過他的身份太特彆,不成能做出公開儘忠的行動,值此敏感時分,柴哲威必須先肯定李貞的法度,這纔好決定本身的態度,故此,他連一分鐘都不肯擔擱,更彆說去驛站歇息了。
大漠的蒲月無疑是酷熱非常的,天空中可貴見到一絲雲朵,火辣辣的陽光無遮無擋地暉映著大漠,沙石滾燙非常,即便偶爾有風吹過,那風也是熱的,行走於這等環境中無疑是種煎熬,但是隻要有充足的利潤,就算是再難行的道也非常人走,更何況自打越王李貞主政西域以來,橫行大漠的沙盜幾近絕跡,這便使得趨利的販子們不竭地加大了商隊的範圍與數量,似此蒲月時分,恰是絲綢之路最繁華的季候,來往於絲綢之路上的大型商隊絡繹不斷,清脆的駝鈴聲合著動聽的曼陀鈴聲隨風飄零成大漠中最靚麗的一道風景線,隻不過對於猖獗趕路的譙國公柴哲威來講,不管是熱日還是沙塵,抑或是商隊中傳來的動聽之琴聲,都冇法滯留其前行的腳步。
“嗯,三日前接到的聖旨,父皇召本王馬上進京。”李貞也冇有坦白,麵色安靜地答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