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這哥三個必定是有所勾連的,這會兒三位皇子一出頭,下頭一幫子朝臣們便站了出來,七嘴八舌地要求查案,這回可就成心機了——李世民如果不查案,朝臣們這頭總得給個交代罷,可如果要查,李恪等人這麼一自請,還都哭著喊著要為李治雪冤,不交給這哥三個去查,總也得有個來由罷。
嗬嗬,老四這小子還真是急了,風趣!李貞底子就不出言辯白,隻是麵色安靜地跪在那兒,跟冇聽到李泰的話普通。
“快看,越王殿下來了。”
“八哥,來,快坐。”紀王李慎人小,擠不進朝臣們的圈子,直到李貞跟一起子朝臣們應酬完了,好不輕易逮了個空子,鑽到了李貞身邊,一把拉住李貞的手,非常親熱地便往一邊的空位子走去。
“猖獗!”豎起了耳朵的李泰天然也聽到了李貞的話,再也忍不住了,跳將起來,怒睜著眼,手指著李貞,便痛斥了一句。
哈,孃的,這哥三個敢情是演相聲來著,嘿嘿,一明二暗,還真是絕配麼!李貞麵帶著淺笑看著三位兄長在那兒演出得不亦樂乎,心底裡卻並不是很在乎——自打李貞擺瞭然架式要奪嫡以後,便已經料想到一起子兄弟們會整出些花腔來,就此時這等奧妙時候,不管是李恪兄弟倆還是李泰都巴不得李貞能跳將出來跟著大吵上一架的,最好還能動上手,如此一來,除了廢弛一下李貞的形象以外,更首要的是留給旁人一個李貞恃強淩弱的印象,心機不成謂不暴虐,怎奈李貞早就有所籌辦,哪會等閒上這麼個惡當,始終端坐著不動,隻是臉上戲謔的笑意卻愈濃了起來。
很明顯,老爺子突如其來的這麼一手,不但李貞有些個稀裡胡塗,李泰等人則更是不測得很,李恪、李愔還好些,擺佈刑部那一塊他們本來就插不進手去,得不到也乾係不大,可李泰就分歧了——芩文字運營刑部多年,內裡大半是李泰塞出來的人手,現在老爺子讓李貞去執掌刑部,那豈不是要了李泰的老命,再說了,現在李治之死尚未有定論,如果讓李貞把持了刑部,一查之下,隻怕冇事都能翻出事來,這但是李泰絕對冇法接管的成果,眼瞅著李貞謝了恩,李泰但是真的急了,忙不迭地開口道:“父皇且慢,兒臣覺得八弟雖是資質過人之輩,卻不宜出掌刑部。”
這個老十還真是能粘乎!李貞自是曉得李慎就是個牆頭草的本性,誰失勢他便跟著誰混,當初李治當了太子,這傢夥雖遠在外埠,卻冇少派人往東宮裡送信、送禮,對李治但是湊趣得很,這會兒李貞入東宮的呼聲大了,李慎又提早獻媚來了,不過麼,曉得歸曉得,李貞卻不會拂了李慎的美意,笑嗬嗬地跟著李慎便一道往牆角的長椅子行去。
“八哥,您來了,快請坐。”李貞纔剛踏入東朝房,早就在翹以待的紀王李慎立馬就站了起來,甚是誇大地揚動手,叫了起來,稚嫩的臉上儘是媚笑。
“父皇,六弟說得甚是,兒臣等與稚奴乃手足也,誓不能坐看稚奴抱屈不得雪,兒臣亦願自請其職,為父皇分憂,為稚奴雪冤!”這一頭李愔尚哭個冇完冇了,那一頭李恪又緊趕著站了出來,一派義正辭嚴地要主持審案事件。
一見李貞冇反應,李泰頓時便有種一拳打到了空處的感受,神采黑得跟鍋底似的,卻不甘心就此弱了陣容,但是卻冇膽量再挑釁李貞,扭頭怒瞪了李慎一眼,喝罵了一句道:“看甚麼看,滾一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