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隆並冇有再就此事多說些甚麼,端起茶碗,將碗中的茶水一飲而儘,而後笑著道:“多謝葉兄的好茶,天氣不早了,某這便告彆了,葉兄請留步。”話音一落,起了身,對著葉淩拱了拱手,領著雁大蕭灑而去。
“為何?嗬嗬,某先前就是在想這個‘為何’。”納隆笑著道:“葉淩是個聰明人,某能算獲得的,想來他也能算獲得,如果光為了這麼個軍糧案的話,原也無需他來出麵,嘿,隻怕要麼是吳王那頭另有安排,要麼就是葉淩曉得魏王府會有大的行動,不管是哪種能夠,京師這堂水隻怕就要渾了罷,唔,其之以是提早約某麵談,除了摸索一下某之本事外,更多的是提早給我方打個號召,一旦大亂來時,也好合縱連橫罷了,隻不過某一時也看不透那兩方究竟會如何個脫伎倆,此事尚需慎重以待,如許好了,爾傳令下去,讓京畿處加強防備,以防萬一。”
“葉先生這個笑話實是不如何好笑,某彷彿聽不太懂。”很久以後,納隆哈哈一笑,伸了個懶腰,一副隨便的模樣說了一句,算是結束了這場無聲的較量,隻不過納隆的輕鬆隻是大要上的罷了,實在內心頭倒是波瀾起伏不定――來前納隆便已獲得了宮裡頭傳來的動靜,曉得有人籌算拿隴右的糧草做文章,隻可惜礙於時候的原因,尚來不及覈實其真偽,此時又聽葉淩如此說法,又怎不令納隆不將這兩件事聯絡在一塊,若不是納隆城府夠深,隻怕在先前的對視中便要暴露馬腳來了。
“葉兄謬讚了,某亦是知其然不知其以是然,卻不知如果葉兄麵對烏巢將失,能解否?”納隆神采穩定,隻是眼中閃過了一道精光,笑眯眯地介麵說了一句。
葉淩此時提起袁紹,其企圖不過是拿昔日之袁紹比本日之魏王罷了,這一點納隆自是聽得出來,也清楚葉淩提起這個典故之用心,擺佈不過是衝要著相州軍糧案去的,大抵上也是想著扳倒劉洎,打擊魏王李泰在朝中之權勢罷了,這倒是符合李貞事前所定下來的目標,不過麼,事情既然攤開了說,冇點好處納隆自是不會張口說話的,故此,哪怕葉淩說得天花亂墜,納隆也還是隻是笑笑。
本日早間東宮議事雖無越王一係的重臣參與,但是以“朝陽”之本事與高效,內裡熟的統統早就傳到了納隆的耳中,自是曉得三司會審中獨獨吳王一係被解除在外,此時見葉淩亮出了底牌,其所言不過就是希冀越王府這一頭能在相州軍糧案上利用力,搬倒劉洎,製造亂局,以便吳王府一邊能渾水摸上魚,作為互換的代價,吳王府會在隴右軍糧一事上賜與越王府相對的支撐,這個發起對於納隆來講倒是能夠接管的成果――就算葉淩不說,納隆也毫不會放過這等扳倒劉洎的大好機遇,如果前提答應的話,納隆乃至想連同崔仁師一道圈將出來,當然了,納隆是不會將己方這些籌算流露給葉淩的,此時見葉淩問,也就笑著道:“諸葛武侯,神人也,其聯吳抗曹之策大善,某每讀史乘,皆歎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