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竟有此事?還請蕭中書詳細道來。”李治固然早就心中稀有,可還是裝出一副莫名駭怪的模樣,大驚失容地詰問了一句。
“爾竟敢血口噴人,本官定要上本彈劾於汝!”王正凜被裴鴻緒的話氣得神采青,當即便叉指著裴鴻緒作了起來。
“咳,咳。”眼瞅著事情都已到了這般地步,蕭瑀清了清嗓子,打斷了裴、王兩人的對峙,沉著聲道:“裴少卿既有證據,那便出示一番好了。”
“如何還不來,該死的,早該到了,搞甚子!”李治喘著粗氣,口中叨咕個不斷,心煩意亂之下,恨不得親身跑大理寺大堂去攪合一把的,隻不過想歸想,他還是冇敢太猖獗,但是一團亂麻的表情卻令其不管如何也消停不下來——李治這個太子當得憋屈非常,昔日裡有老爺子壓著,他冇獲得表示的機遇也就罷了,這會兒好不輕易熬到老爺子出征了,自個兒頭上也頂著“監國太子”之名分了,可到了頭來還是一點權益都冇撈著,這令李治非常之憤概,如果冇機遇也就罷了,此番相州軍糧案但是能拉出蘿蔔帶出泥的大好機遇,李治自是不肯放過,這是豁將出去籌算將對本身威脅最大的魏王一係連根拔起了,如果真能到手,這“監國太子”也就能名至實歸了,可如果不能,那樂子隻怕就小不到哪去了,這份賭注實在是大了些,大得有些子乎李治的接受才氣以外,也就怨不得李治這會兒內心頭七上八下地難受得夠嗆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