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使節,我家頭人真的不在帳內,打獵去了,起碼也得十天半個月才氣返來,您老就多等幾天,等我家頭人返來了,自會去請您的。”一名千戶長服飾的葛邏祿族將領帶領著十數名流卒攔住了三名身著唐裝的男人,一副極度誠心的模樣地講解道。
葛邏祿族人本身屬半農耕、半遊牧之民族,也頗懂釀酒之道,隻不過族人們釀造出來的酒極次,難以入口,隻是下苦人喝的玩意兒,至於阿斯摩等人所飲的酒乃是大唐商隊帶來的“得勝歸”,很明顯,陳棟梁這話裡的意義明擺是在說大唐籌辦與謀刺部落完整斷交了,這等事情可不是阿斯摩能做得了主的,要曉得越王李貞可不是平凡人,那但是殺人不眨眼的“血屠夫”,真如果將越王給獲咎了,葛邏祿族哪能有好日子過,就算越王不找上門來算總賬,光是斷絕了商隊的來往就不是謀刺部落能接受得起之重,是故,一見陳棟梁要走,阿斯摩可就笑不出來了,忙搶上前去,一把拉住陳棟梁的胳膊,低聲下氣隧道:“陳使節,你我多年的兄弟了,有啥不能籌議的,您這一走,我家頭人見怪下來,兄弟便是有幾條命也不敷賠的,看在你我兄弟的情分上,您就多留數日罷,兄弟這就派人進山去尋頭人返來,如此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