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李貞幾乎被噎住了,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高恒,拍了下桌子道:“滾起來,少跟本王耍惡棍,你小子整天就想著兵戈,腦袋瓜子裡另有冇有彆的東西?”
“鷹大,帶王勝下去好生安息,去罷。”李貞任由王三娃子雀躍了好一陣子,這才轉頭看向了鷹大,語氣陡峭地交代了一句。
高恒自是曉得後勤輜重的首要性,涓滴也未曾躊躇,昂著胸,大聲道:“部屬願領軍去取伏葵之級!”
“是,部屬甘立軍令狀!”高恒自傲地大聲領了命,恭敬地行了個禮,退出了中軍大帳,自去尋王三娃子不提……
嘿,不讓你小子受享福,你怎會長記性。李貞見燕十八如此反應,心中自是暗笑,可臉卻板了起來,瞪了下眼,嚇得燕十八背麵的話全都吞回了肚子裡,實不敢跟李貞多頂撞,苦著臉行了個禮,低頭沮喪地退出了中軍大帳,自去寫檢驗不提。
這哥倆個都跟著李貞很長時候了,哪會看不出李貞大要上安靜,實則心頭火冒三丈,自是誰也不想去觸這個黴頭了,全都不開口說話,隻是不幸巴巴地看著李貞,冒死地點著頭。
“爾重新提及,這究竟是如何回事?”李貞雖一時失驚,但卻很快便沉著了下來,緩緩地落了座,掃了眼正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傻小子,放緩了語氣,詰問了一句。
“厄……”李貞被噎了一下,好一陣子無語,實不知該拿這個傻小子如何辦,冇何如,隻得苦笑了一下,反覆了一遍道:“本王便是越王李貞,爾且將事情的顛末詳細說來,本王自虧不了爾。”
李貞的話都已說到這個份上了,再不曉得認錯,那接下來的板子可就狠著了,燕十八最體味李貞的性子,忙不迭地一頭跪倒在地,大聲道:“殿下,末將錯了,請殿下懲罰。”
“嗯?”李貞一聽,頓時就愣住了,迷惑地看著高恒,冇有接著往下問。
嗬嗬,這個傻小子,還真是樸素得很。李貞聽王三娃子自言如何宰了三名黑狼軍馬隊,雖未曾親眼所見,但是遐想到先前他在虎帳門口的表示,內心裡已然認定這王三娃子絕對算得上是塊突將的質料,心中倒是起了愛才之意,此時見王三娃子出言打斷了本身的深思,不但冇有活力,反倒對其之樸素甚是愛好,這便笑了笑道:“三娃子,你想要多麼犒賞,且說來與本王聽聽。”
“啊……”王三娃子先是張大了嘴,啊了一聲,而後雀躍而起,大喊小叫隧道:”俺馳名字了,俺馳名字了,俺叫王勝,好,打本日起,俺就叫王勝了!”
“好,現有一運糧隊之倖存者在,一會兒爾可找鷹大領你去見上一麵,詳細環境你本身去詳細扣問好了,明日一早出,給爾十天的時候完成任務。”李貞冇多廢話,直截了本地下達了作戰號令。
高恒也不傻,一見燕十八低頭認錯,他也一頭跪倒在地,但是卻一聲不吭,隻是老誠懇實地跪在燕十八的身邊,一副認打認罰的架式。
“俺要當唐軍!”王三娃子脫口說了一句,可很快便失落了低下了頭,伸手撓了撓後腦勺,滿臉子不高興地接了一句道:“俺娘不會同意的,可俺想為達子哥報仇,俺,俺……”話說到這兒,猛地抬起了頭,咬著牙,語氣果斷隧道:“俺要當唐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