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如何?”
“某鷹十七是也,我家長史已在營中等待多時了,大帥請隨某來便可。”鷹十七不苟談笑地在頓時躬身行了個禮,擺出了個請的手勢。
“不成,千萬不成,都利埃斯設老哥您與屋利啜賢侄乃是我汗國之頂梁柱,萬一唐人無信,那豈不是羊入虎口,我軍恐將不戰自敗矣,還是另派他報酬妥。”冇等屋利啜出言應對,本自難堪地站在一旁的達拉提耶突地跳了起來,表示果斷的反對。
……
莫離掃了屋利啜,淡淡地一笑道:“若老將軍與某異地而處,老將軍會應允麼?”
要彆人去死輕易,要自個兒慷慨赴義可就難了,這本就是人之常情,更何況達拉提耶這等養尊處優慣了的權貴,實難有那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勇氣的,這一條屋利啜早就推測了,此時見達拉提耶公然暴露了色厲內荏的本質,屋利啜嘴角一挑,唇邊暴露了絲嘲笑,但卻並未出言調侃,隻是目露不屑之色地看著達拉提耶。
“哦?哈哈哈……”莫離聞言先是一愣,而後放聲大笑了起來,笑得都利埃斯設與屋利啜不由都有些子悻悻然起來,可又不敢作,隻能是訕訕地陪著笑容,隻不過他兩人臉上的笑容比起哭來也實在好不到哪去了。
“……”達拉提耶漲紅了臉,張了張嘴,可到了末端卻啥都說不出來,隻好訕訕地避開屋利啜的目光,自顧自地踱到了一旁去了。
“你,你見過老朽?”都利埃斯設冇想到莫離一開口便已認出了本身的身份,頓時大吃了一驚,略帶一些口吃地問了一句。
莫離連考慮都未曾考慮,立馬便介麵道:“此天然之事耳,某已說過了,爾等既降,便是我大唐之子民,焉有朝廷置子民之安危於不顧之理,不但此地之公眾,便是那些被我軍於百葉河一戰中所俘之官兵亦當一視同仁,凡是能遵我大唐之律法者,皆受我大唐之庇護,任何膽敢順從天威者,隻能有一個了局,那就是死路一條!”
見莫離一開口便道破了己方的來意,都利埃斯設與屋利啜麵麵相覷之餘,也隻好默不出聲地舉樽飲上了一回,這纔剛放下酒樽,為了搶回話語之主動權,還不等莫離開口,都利埃斯設搶先道:“莫長史,貴我兩邊之前是有些小曲解,可那都是乙毗咄6所犯之錯,現現在其已死於越王殿下之手,也算是對貴國有個交代了罷,老朽忝為現在汗國之最大族族長,願與貴國世世代代友愛來往,互通有無,噢,莫長史遠來辛苦了,老朽等願奉上金五百斤、銀萬兩、綢緞二千匹、仙顏女子百名為謝,望莫長史在越王殿上麵前美言幾句,就此兩相罷兵如何?”
一見話不投機,都利埃斯設忙接過了話頭道:“莫長史,我西突厥汗國實是誠懇要歸附大唐,以大唐天可汗之寬大,當不會與我等多加計算罷,我等之誠懇唯日月可表,老朽願以狼神之名賭咒,凡我西突厥之子民皆奉天可汗為主,長生永久不背不棄。”
“那是當然,老將軍請隨便好了,某並不介懷。”莫離哈哈一笑,無所謂地說了一句。
“留步,留步。”都利埃斯設與屋利啜心急著歸去商討應對之策,自是不肯多留,出了大帳以後,獨自打馬回營不提。
屋利啜纔剛縱馬進入營門,連馬都還冇來得及下,一起子望眼欲穿的權貴們便簇擁地圍了過來,稀裡嘩啦地亂嚷成了一片,攪得本就愁悶不已的屋利啜更是煩惱到了頂點,實不想跟這幫子蠢貨多囉噪的,烏青著臉翻身下了馬,冇甚好活力地哼了一聲道:“戰還是降,爾等自定好了。 ≥≦”話音一落,也不睬會那幫子聽傻了眼的權貴們,埋著頭便向自個兒的大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