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乎乎的小李純身上裹著狐皮襖子,頭上還帶著皋比帽子,更顯得癡肥不堪,此時正坐在裴嫣的大腿上打著哈欠,對李貞手中的撥浪鼓半點興趣都欠奉,任憑李貞搖到手痠,小傢夥連看都不看一眼,倒是逗得裴嫣笑得花枝亂顫,鬨得李貞冇了脾氣,無法之下,將撥浪鼓收了起來,順手從口袋中取出兩個小金元寶,一上一下地拋著,斜眼看了看不如何把本身當回事的小屁孩,嘿嘿地笑著道:“想要不?叫聲爹爹,這元寶就歸你了。”
“小恒,你小子達了,該不會就忘了老兄弟了罷,來,先罰三樽再說。”
輕鬆,可貴的輕鬆,自打來到安西以來,李貞還真冇如此的輕鬆過——先前上表要求調撥隴右部分軍糧以備出征天山以北的密摺獲得了老爺子的肯,出征西突厥的大略也獲得了老爺子明白的同意,至於私開糧倉佈施哀鴻一事,雖得了個訓戒的懲罰,卻也算是就此揭了疇昔,乃至未曾被削實封,而從紹武九姓國調糧草一事也獲得了明白的承諾,相乾以後勤官員已經在去辦理的路上,這還不算,更令李貞高興的是:京師裡的納隆顛末一番奇妙的運作以後,給了魏王一係的人馬重重的一擊,完整打翻了幾名魏王門下的中級官員,兩邊顛末數輪奧妙構和以後,已達成了臨時停戰之和談,起碼在老爺子親征之前,不管是京師那頭,還是安西這邊都已經冇甚麼嚴峻的事情要李貞詳加考慮了的,這等可貴的休閒時分,李貞自是得好生輕鬆一把的,獨一令李貞稍有些子愁悶的是——明月公主與裴嫣一前一後全都懷上了,冇處所“嘿咻”的李貞也就隻剩下逗弄小李純這麼個樂子了,這不,趁著午後冇事,李貞又跟小李純扛上了。
“嗬嗬,老子部下那幫毬毛整日嚷著要建功,這回拖出去殺一把,看他們的造化了,恒哥彆忘了幫老兄弟們說討情,總得給我等弟兄留個機遇纔好。”
“好,有恒哥這句話,兄弟豁出去了,開春以後,如何著也得將那幫兔崽子練習出頭,就不信老子部下的兵會差到哪去。”
“殿下,薛延陀使節乙失紮求見。”合法李貞躊躇著要不要到明月公主那兒轉一轉之際,管家王秉和領著兩名小寺人倉促而來,一見到李貞便忙不迭地躬身稟報導。
“恒哥。”葛夏這一桌的軍官全都是陌刀隊出身,本來都是高恒的部下,個個身材魁偉,但是見到高恒走了過來,卻冇人敢拿架子,全都站了起來,幾近是異口同聲地打著號召。
高恒實在並不算太好寒暄之人,本來在虎帳中也不算甚名流,可自打成了李貞的親傳弟子以後,立馬成了全軍諦視標核心,畢竟李貞乃是安西軍的靈魂所繫,能成為李貞獨一的門生,那天然是至高無上的光榮,是故,不管高恒自個兒願不肯意,他都已成為軍中的名流,隻如果跟其有過一麵之緣的,無不想藉著高恒這條線希冀著能攀上李貞這尊大佛,偏生高恒又冇少奉李貞之命到各軍隊去傳令,如此一來,自是滿軍中熟人無數,這不,纔剛在天白酒樓一露麵,立馬成了眾軍官爭搶的高朋,吵得高恒頭都大了幾分,可又不好拂了世人的意,冇何如,隻好笑著做了個團團揖道:“多謝諸位兄台之厚愛,小弟本日與人有約在先,實是抱愧,自罰三樽,向各位仁兄一表敬意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