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這裡頭絕對有文章,媽的,如何能夠如此剛巧?李貞心中一動,突地想起了甚麼,放下了手中的兩份公文,斜了楊天和一眼道:“楊將軍可曾搜到嫌犯?”
“嗬嗬,殿下談笑了。”楊天和搓了下雙掌道:“據線報,羅烈確切躲藏在此工廠內,不過因時隔多年,海捕文檔上的畫像已經不準,故此,嗬嗬,故此隻能將形似之人一併拿下,隻須到了大堂之上,一審便可知真偽。”
“放屁!本王的堂舅是多麼樣人,本王莫非還會不清楚?嘿嘿,楊將軍好大的膽量嘛,皇親國戚也敢動,爾可有聖旨在手?”李貞嘲笑著一伸手,指著楊天和的鼻子道:“還不快快鬆綁!”
“嗬嗬,楊將軍多慮了,如此多的人馬在此,總不會連幾個小小的嫌犯都看不住罷?再說了,被縛緊的嫌犯有如無牙之虎,哪另有甚威風可言,本王也不是茹素的,楊將軍固然帶路好了。”李貞笑嗬嗬地說道。
眼瞅著李貞如此難纏,楊天和的神采頓時變得極其丟臉,眸子子瞎轉了好一陣子,咬著牙道:“殿下,末將乃是受命行事,是非盤曲卻不是由末將說了算。”頓了一下,又接著道:“這此中有冇有反賊,隻怕王爺說了也作不得數,該如何還是到京兆府衙門去分辯好了,來人,帶嫌犯回衙!”
媽的,還真來硬的了,該死的狗主子!眼瞅著情勢不對,李貞心頭大怒,斷喝道:“誰敢妄動!”
“王爺,獲咎了,來人,看好嫌犯,回衙!”楊天和曉得此事已經冇法善了,如果不能將人帶走,彆說他背後的主令人放不過他,便是李貞這頭也饒他不得,乾脆橫下心來,跟李貞玩起硬的來了,籌算憑著兵力上的絕對上風硬吃李貞。
眼瞅著李貞把話都說到如此境地了,楊天和也冇了推委的藉口,躊躇了半晌,隻好硬著頭皮道:“殿下既是要看,末將帶路便是。”話一說完,躬身擺了動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得,燕七這麼一說,那幫子本來被嚇壞了的“嫌犯”們立即隨聲擁戴地叫起屈來,一時候滿場子全都是喊冤聲,李貞也不製止,隻是滿臉子寒意地看著楊天和,冷冷地說道:“楊將軍,爾本日不給本王一個交代,怕是說不疇昔?”
羽林軍在京師裡經常逼迫其他各營的將士,在京師各軍中名聲臭得很,這些個京兆府的兵丁之職位比起那些來上番的折衝府軍士還不如,昔日裡老是被羽林軍壓迫得痛苦不堪,此時一聽自家主將下了令,哪有啥客氣可說的,立時也是刀槍並舉,反將那幫子羽林軍包抄了起來,場上的火藥味濃烈得隻須一顆火星便能引爆,嚴峻的氛圍壓迫得世人便是呼吸都顯得艱钜非常……<dd>
人是絕對不能讓這幫傢夥帶走的,起碼不能在這類環境下被帶走,不然李貞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這一條是無庸置疑的,隻不過要想辦到這一條卻也不是件輕易的事情,一個不謹慎,那條毛病公事的罪名扣將下來,李貞就是不死也得脫一層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