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钜額花紅的原因,兩邊都極其的投入,一收場便狠惡地拚殺成了一團,你來我往地追逐著,膠葛著,場上煙塵滾滾,馬鳴聲,人吼聲,球棍擊球聲全都交叉在了一起,瞬息間便打得難明難分了起來。
“殿下,外頭熱,您屋裡請。”燕銘見李貞如此客氣,心中打動不已,忙不迭地退後一步,躬著身,擺了個手勢,表示李貞進莊園。
“三舅且慢,是本宮讓十八郎帶路的,與十八郎無關。”李貞一見燕十八怕成那副德行,內心頭暗自好笑不已,可也冇籌算讓燕十八難做人,手一抬,攔住了燕銘的巴掌,笑著講解了一句。
見李貞如此說法,燕銘自也不好再對峙,這便點了點頭,算是應允了下來,而後掃了眼侷促不安的燕十八,重重地哼了一聲,這才一擺手道:“殿下,內裡請。”李貞自也不會有甚客氣,對著一幫子親戚們拱手打了個號召以後,由燕十八伴跟著,便往莊子背麵的馬球場趕了去……
李貞本來對於馬球並無甚太大的興趣,也冇有做過研討,可畢竟腦筋好用,隻看了一陣以後,便已然看出了些門道來——馬球這玩意兒,馬術是根本,力量也很首要,馬匹的吵嘴對球隊的氣力也影響甚巨,小我球技以及戰術共劃一等都是影響勝負的首要身分,諸身分綜合在一起,方顯出一個隊的團體氣力,就場上兩支步隊來講,兩邊的馬匹都是西域出產的高頭大馬,相差無幾,而在騎術及其小我的力量上是東宮方麵占有了絕對的上風,可就小我球技來講,東宮隊倒是差了一些,共同也不敷默契,按理來講應當是東宮隊處於下風纔對,但是,因著東宮隊這幫小子全都是屍山血海裡殺將出來的妙手,身上的煞氣大、氣勢盛,硬是抗住了對方的強攻,彼其間纏鬥了半場下來,比分竟然打成了三比三,誰都冇能占到便宜。
李貞並未登上主席台,而是就坐在了場邊的涼棚中,由著燕家的馬球隊前來見禮以後,笑著點了點頭道:“開端罷,爾等須拿出真本領來,哪一方打贏了,本宮不吝重賞,嗯,如許罷,花紅就設為五百貫好了。”
“爾起來罷,本宮雖是第一次玩,卻也不懼摔交,爾不必多慮,固然拿出真本領來,非論勝負,本宮所言的五百貫花紅都歸爾等了,可如果爾等藏私不極力,花紅冇有,措置倒是給爾等籌辦好了,開球罷。”李貞一揮手,冷然地說道。
“啊,真給錢啊,這……”那名隊長死活不敢信賴幸運竟然來得如此之輕易,一聽是真的有錢拿,眼睛立馬就直了,傻愣愣地說不出話來。
“爹,我冇……”燕十八內心頭直苦,明顯是李貞指名要到燕家莊的,這會兒自家老爹卻要拿自個兒作法,這等委曲還真冇處申去,可眼瞅著那巴掌就要落下,燕十八卻不敢躲開,隻好眼一閉,拚著大丟上一回臉了。
遠處一道低矮的坡道後突地煙塵高文,一隊騎士沿著大道便向燕家莊園衝了過來,有眼尖的仆人頓時便衝動地喊了起來:“老爺,來了,快看,是太子殿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