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很好麼,諸老丈家中之行當運營紅利如何?”李貞等世人都說完了以後,這才笑嗬嗬地詰問了一句。
一眾老者雖都算不上甚眼界開闊之輩,可活了七老八十了,經曆自是很多,一聽李貞這話說得有理,這便七嘴八舌地群情了起來,大家眼冒金光,彷彿已瞧見大把大把的款項從天而降普通。
“殿下放心,我等非不知輕重之輩。”
李世民此言一出,李貞內心頭頓時便是格登一聲,再一遐想起先前那詭異的請願一幕,立馬心有所悟——不但一起子兄弟們,便是李貞本身這些天來的活動隻怕全都逃不出老爺子的視野,不然的話,老爺子哪能夠會曉得燕萬承等人已到了洛陽,鬨不好先前那幕請願的鬨劇之導演便是老爺子本身,若如此,老爺子此發難實是甚意義就實在很值得考慮了的,但是此時卻不是思考的時候,李貞隻是微微一楞神,便即陪著笑容道:“好叫父皇得知,安西已派了人將火槍送到了洛陽,兒臣先進步宮,本就是來稟報此事的,如果父皇得閒,兒臣可馬上叮嚀有關人等入宮揭示1、二。”
“回太子殿下的話,犬子開了個小雜貨鋪,勉強保持生存耳,讓太子殿下見笑了。”劉四不清楚李貞為何好端端地問起此事,愣了一下,這才緊趕著答覆道。
“太子殿下聖明,小老兒歎服。”劉四雖不明白李貞問起此事的目標安在,可還是老誠懇實地答道:“小老兒一家十五口,按律製,共得田四百七十畝,桑田兩百畝,餘下為輪耕之地,一年到頭,可得穀六百擔,絲十擔,納捐稅以後,尚能存些餘糧,隻是未幾罷,小老兒之次子開間雜貨鋪,一年忙到頭,所得之餘錢雖也未幾,可竟與老朽百口所入相差無幾。”
一眾老者聽到這麼個題目,愣是搞不懂李貞的意義安在,全都麵麵相覷地靜了下來,誰都不敢先行開口,到了末端,還是劉四率先答覆道:“回太子殿下的話,犬子之雜貨鋪僅能維生耳,並無太多的紅利。”
“老朽名下也有間堆棧。”
“小老兒冤啊。”
“殿下饒命啊。”
“殿下,小老兒,小老兒……”一見李貞這等神采,王實再也吃不住勁了,口中結結巴巴地渾然不知該說啥纔好了。
李貞笑著點了點頭道:“劉老丈說得好啊,若非聖上之賢明,又豈有百姓之安居樂業,更遑論我朝之強大矣,諸位老丈覺得如何?”
李貞這一變臉,眾老者這才驚覺麵前這位主子可不是平凡人,拋開其儲君的身份不說,光是頭上那頂“血屠夫”的大帽子就夠嚇死人的了,一念及此,眾老者哪還能坐得住,全都慌亂地跪滿了一地,個個神采煞白,大家狂呼冤枉不已,倒是當其衝的王實僅僅隻是神采變幻了一下,便即反應了過來,眼中緩慢地閃過一絲精光,旋即低下了頭去,裝出一副驚駭萬分的模樣跪倒於地,磕著頭道:“殿下息怒,小老兒冤枉啊,小老兒實未曾行不軌之事啊,小老兒所為不過是受鄉間父老所托,實無它意,還望殿下明察啊……”
“冇錯……”
“嗯,如此甚好。”李世民笑著點了點頭,算是對李貞的所作所為表示對勁,不過並未在就此事說些甚子,而是話題一轉道:“朕前些日子聽爾所言之火槍,現在可曾到否?”
“啊,這……”燕十八愣了一下,張嘴便要問,可一見李貞瞪起了眼,忙不迭地便停了下來,大聲地應諾道:“是,末將服從。”話音一落,緊趕著便退出了大帳,自去安排相做事件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