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好。”李貞對勁地點了點頭,站了起來,笑嗬嗬地對蘇定方拱了拱手道:“有勞蘇尚書了,本王剛接辦了刑部,另有些手尾未理順,就未幾打攪您了,告彆。”話音一落,也不去看蘇定方那張黑臉,一回身便要向外而去。
“嗯。”杜玄道臉上的笑容早就不見了,沉著臉,抬了動手,表示杜平閉嘴,皺著眉頭思考了很久以後,長出了口氣道:“此事非爾所能與聞,爾休得在外頭胡言。”
哈,這老狐狸還不中計,嘿,風趣得很!李貞自是聽得懂杜玄道話裡的意義,那就是在說李貞即便承諾了此事,也不過是本份罷了,算不得甚麼承諾,這話裡話外都透著千年世家的得意,聽得李貞內心頭又好氣又好笑,不過麼,李貞的演技好,自是不會暴露啥馬腳,哈哈一笑道:“本份好啊,唯有本份方顯真脾氣,杜老之氣度,實是令本王敬佩不已,本日能跟杜老請益一番,小王三生有幸也。”話說到這兒,也不給杜玄道開口的機遇,側頭看向了端坐在斜劈麵的杜平,笑著問了一句:“杜賢弟治何所學?可有入仕之籌算?”
“唔,殿下所言甚是,隻是刺史一職乃是處所大員,手續上卻有些煩瑣,不若如許好了,這本章本官就先交代下去,統統按法度辦,至於陳、李二人的任用麼,擺佈是刑部內部之調劑,殿下可自為之,隻消給本官這頭備個案便可,如此可成?”蘇定方皺著眉頭想了好一陣,還是不敢完整按李貞的意義來辦,籌算給劉大可背後的主子留下一個活動的餘地。
“蘇大人另有事麼,請說好了,本王聽著便是了。”李貞雖不清楚蘇定方相留的企圖安在,可還是很客氣地拱手回了一句。
蘇定方話音剛落,李貞便立馬笑容滿麵地介麵道:“蘇尚書,柳州刺史出缺已有兩月,政務遲延不得啊,柳州父老但是翹瞻仰新任刺史的到來,如果拖延光陰,恐處所生變,那就不好了,唔,劉郎中此番汲引,雖越了兩級,可其人才德兼備,恰是朝廷曜拔人才的選,柳州能得劉大可這等賢纔打理,大治有望矣,父皇有言:用人當不拘一格,才德為先麼,蘇尚書覺得如何?”
杜平雖是生性沉穩,可畢竟還是少年,一樣有著少年的熱血,一聽能跟名震天下的越王李貞見麵,麵色刹時便因衝動而潮紅了起來,緊趕著便起了身,略帶一絲嚴峻地回道:“是,孩兒服從。”
“來人,備車,老朽要到長孫府一行!”杜平退下後,杜玄道冷靜地深思了很久,突地放聲大喝了一句,立時轟動得闔府一片繁忙……
酒飽飯足,閒話扯夠,李貞笑嗬嗬地便轉入了正題:“杜誠懇是我朝德才之表率也,滿門官宦,諸子皆是朝廷命官,父皇曾有雲:我大唐能得杜家襄助,實萬幸也。小王深覺得然啊。”
“父親過譽了,孩兒幸運罷了。”杜平那張年青的臉上涓滴也未曾因老父的嘉獎而有涓滴的得色,隻是躬著身子,謙善地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