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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末將……”程名振一聽李世民將攻城失利的統統任務都本身一肩挑了,心中滾過一陣衝動,淚水便情不自禁地淌了下來,望著神采蕉萃的李世民,哽嚥著說不出話來。
“陛下,擇日再戰也無妨。”
兩份摺子上的事都是軍國之大事,牽一而動滿身,一個不謹慎的話,不但不能建功,反倒會誤事,兩大謀士都是明白人,自是不肯等閒開這個口,但是李貞既然已下了令,兩大謀士自是不能再保持沉默了,這便對視了一眼以後,由精通軍略的莫離率先開口道:“殿下,安市之戰停頓不順,恐將難有大為矣,殿下先前之擔憂怕是要應驗了,此乃無法之事也,已非殿下能夠強行參與者,依某看來,須得啟動後備打算方好。”
“二位先生,摺子都看過了罷,那就說說好了。”李貞煩躁地用右手在書桌上兩份摺子上敲了敲,皺著眉頭吭了一聲。
摺子皆是密摺,全都來自“朝陽”體係,共有兩份,一份來自西邊,說的是同一北疆之戰,言及火槍隊的好壞勢,並要求李貞能準予安西諸軍大部換裝,再者便是叨教下一步戰事的標準,另一份則來自北方大營,說的是安市城的戰事停頓不順之事,問的也是計將安出。這兩份摺子一到,李貞便立馬調集兩大謀士前來相議,隻不過兩大謀士看完了摺子以後,全都三緘其口,這令李貞本來就煩躁的表情頓時更煩上了幾分,到了末端,不得不本身先開口催促了。
這一場苦戰,李世民重新到尾都看在了眼中,雖說對於未能拿下安市城,感到非常的絕望,但是李世民氣裡頭卻清楚得很:如此強度的進犯已是唐軍所能做到的極限了,就批示作戰本身來講,程名振並冇有犯下任何的較著弊端,自是不忍加罪於程名振,這便親身走上了前去,伸手扶啟程名振,暖和地說道:“程愛卿不必如此,卿之儘力朕皆看在眼裡,此非將軍之罪,乃朕冒進之過也。”
“呼……”李貞長吐了口氣,卻還是壓不住心頭的煩躁,霍但是起,在書房裡來回踱了幾步,皺著眉頭想了想道:“也罷,那就啟動備用打算好了,告訴劉七,節製節拍,彆打得太狠了,統統都留給父皇回朝以後去清算好了。”
李績先前並未隨諸將一道出言勸諫,此時見李世民戰心已擺盪,忙站了出來道:“陛下,老臣有一計可下安市。”
“程愛卿一夜苦戰辛苦了,早些回營安息罷,背麵的戰事便交給朕好了。”李世民暖和地拍了拍程名振的肩頭,安慰了一句,便籌辦命令調李大亮所部再次攻城,可就在此時,一騎飛騎卻從投石機陣地倉促趕了來,帶給李世民一個極其不妙的動靜——投石機、巨型弩車一夜鏖戰以後,已損毀了大半,縱使算上新換了部件的投石機以及大型弩車,攏共也就隻要五十餘架投石機與十架弩車能勉強利用了。
“高將軍,兒郎們傷亡太大了,調救兵上城吧。”在城頭苦戰了大半夜的成大武見部下四千兵力折損大半,心中頓時便急了,將批示作戰的任務移交給了幫手,衝過狼籍的人群,跑到了隻剩下個地基的城門樓處,神采焦心腸衝著高懷龍便大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