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之以是擔憂太子殿下掌軍出征,不過是擔憂其藉此番用兵之際私結軍心罷,某之所言可對?”葉淩並冇有急著解釋,而是慢條斯理地反問了一句。
“殿下,在賞秋麼?”就在李恪遐思萬千之際,身後傳來了一個暖和而又略帶一絲調侃之意的聲音,頓時便將李恪從沉思中喚醒過來,轉頭一看,現來的是禮部侍郎葉淩,眼中立馬掠過一絲憂色,笑了笑,一拱手道:“先生來了,嗬嗬,本王見這秋色可兒,也就多看了幾眼,讓先生見笑了。”
“斯言甚是,現在三位宰相既然露了麵,本宮勢不能裝聾作啞,這本章是該上,唔,本宮身為人子,為父皇分憂本屬當然之舉,隻是這機會究竟何時適合倒是不好揣摩了的,二位先生對此可有何觀點?”李貞冷靜地想了想,也感覺不表態實有些分歧適,隻是對於機會的掌控卻始終拿不定主張,這便沉吟了一下,緩緩地開口問道。
李貞話音剛落,莫離立馬介麵說道:“殿下所慮甚是,諸王此時恐都在盯著殿下之行動了,如果殿下遲遲不表態,諸王或將彈劾殿下不肯為父分憂,可如果殿下過早表白了態度,則恐諸王順水推舟,將殿下推到陛下之對峙麵上,依目下之景象看來,陛下親征之心甚堅,殿下如果應對不當,恐遭怒斥,若如是,則於聲望有礙,聖眷亦自有損,依某看來,上奏之機會方是應對之關頭地點,殿下須慎之。”
葉淩冇有直接答覆,而是反問了一句道:“殿下但是擔憂太子殿下掌軍出征麼?”
李泰這麼一作,本來就膽戰心驚的下人們全都嚇壞了,誰也不敢在書房裡呆著,全都慌亂地應對了一聲,連滾帶爬地衝出了書房,那等張皇之狀令李泰更是怒不成遏,氣憤地抄起書房裡的安排便亂砸了起來,一時候筆墨與紙硯齊飛,花瓶與書架共舞,乒乓聲中,滿書房裡已是一片狼籍,兀自不解氣的李泰幾個大步便衝到書桌前,又是一陣亂打亂踢,好一派烏煙瘴氣的景色,這令剛走進書房大門的蘇勖點頭不止,麵色暗淡不已。
不是在沉默中死去,便是在沉默中爆,溫馨地團坐了大半天的李泰之耐煩終究到了絕頂,霍但是起,猛地一腳踹向身前的幾子,暴吼一聲道:“來人,去,請蘇侍郎馬上來見,快去……”
見李泰一點就透,蘇勖欣喜地笑了起來,拈了拈長鬚道:“此事前不急,等太子殿下露了口風再詳加決計尚來得及,離下一次早朝另有三日,統統到時再說罷。”
又是暮秋,又是一年將儘了,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多少日子就這麼漸漸地流逝而去,宮中乾坤也早已變更了幾次,可他李恪卻還是隻是一個看客,此情此景又怎不令夙來自認文武雙全的李恪心傷難耐,再被這春季的蕭瑟一襯托,李恪內心頭便有股落淚的打動在纏繞。
“殿下。”眼瞅著李泰鬨騰得實在是太不象樣了,蘇勖黑著臉假咳了幾下,沉著嗓子喚了一聲。
“啊……”李泰一聽之下,嘴巴頓時便張得老邁,的確都能塞進兩個鴨蛋了,愣了好一陣子,纔算是回過了神來,滿臉子不敢置信地詰問道:“姑父何出此言?”
“這……”李恪愣了愣,苦笑著搖了點頭道:“小八軍威赫赫,加上又有群臣推戴,他方法兵出征自是順理成章之事罷,本王,嗬嗬,本王又能奈其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