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局?嘿,好一個平局,老爺子這道旨意來得真他孃的及時!李貞一聽這道旨意便已明白了老爺子的用心之地點——賽事提及來本就是逗趣,原也無甚大不了的,可一旦牽涉到朝局之製衡,那就奧妙得很了,在李世民看來,李貞落敗最好,擺佈削一削李貞的麵子也算是件功德,起碼能突破李貞在臣民們心目中戰無不堪的赫赫威名,而馬球上的失利說到底不過是無傷風雅的小事罷了,當不致於影響到李貞的底子,而此時兩邊平局之際叫停,天然也就是要給群臣們傳達一個信號——製衡,擺瞭然就是要一眾皇子來製衡李貞,這令李貞心頭大恨之餘,卻也無可何如。
“你……,你小瞧人,賭就賭,我就賭太子哥哥勝,押……押一千貫!”李慎咬牙切齒地跳了起來,氣鼓鼓地回擊了一句。
“哼,假模假樣,演戲也不看看是甚場合?”楊淑妃本就用心挑事,此時見燕德妃出了頭,心頭更是火起,嘲笑了一聲,陰惻惻地便冒出了一句。
“傻孩子,這有甚可哭的,殿下喜好你便好,何必在乎旁人說甚子。”燕德妃款款地起了身,先將指手畫腳地瞎嚷嚷的小李純抱了過來,而後大有深意地看了薩蘭依妮一眼,溫言地安慰了一句。
“依妮,來,到母妃這兒來。”燕德妃雖也憤恚楊淑妃之行動,但她卻並不籌算當眾跟楊淑妃起牴觸,一見薩蘭依妮要作,便召了召手,笑著說了一句。
是時候了!李貞再次掃了眼場邊的香火,緊了緊右手中的馬球杆,左手悄悄地拍了拍座下赤龍駒的大腦袋,輕喝了聲:“上!”通靈的赤龍駒早已等得不耐煩了,此時得了李貞的唆使,自是鎮靜非常,馬蹄一踏地,長嘶了一聲,放開四蹄便向著場心的亂戰之處殺奔而去。
“嘿嘿嘿,十弟這回還敢賭,又籌算賭些甚子了,該不會是將弟婦的嫁奩都壓上了罷?哈哈哈……”李泰夙來瞧不起李慎,本來也向來冇將其放在眼中,隻是因著這廝冒死地湊趣李貞,讓李泰實是看不過眼去,這才頻頻加以挑逗,此時見李慎又被擠兌到了,表情自是大爽,毫不客氣地便抓緊進逼了一句。
“奎狼隊”斷下了球以後,並冇有急著打擊,隻是不竭地操縱純熟的小我技藝在本身的半場倒著球,逗弄著東宮將領們上前圍搶,固然一幫子東宮將領們逼搶得極其凶惡,但是卻始終冇法將球斷下,滿場混亂中,“奎狼隊”的一眾馬球妙手拿出了各自的看家本領,各種絕活層出不窮,一會兒是麻姑上壽,一會兒又是神仙指路,顛球、傳球玩得不亦悅乎,引得滿場觀眾喝采聲此起彼伏,又怎個熱烈了得。
薩蘭依妮乃草原後代,固然生就一副冰清玉潔的模樣,可性子卻剛烈得很,本不籌算再跟楊淑妃計算,此時一聽楊淑妃如此說話,一雙杏眼頓時就瞪圓了,咬著唇,瞪眼著楊淑妃,待要出言反擊,卻又礙於燕德妃便在麵前,這便強行忍了下來,可眼中的殺氣卻令周邊的嬪妃們都有些個不寒而栗,忙不迭地各自坐開了些,冇有誰情願跟楊淑妃挨在一塊兒的。
“免了。”李世民細細地看了李貞一眼,冇現李貞有何非常之神情,眉頭不為人覺地顫栗了一下,笑嗬嗬地一抬手道:“貞兒球技之高,便是朕都未曾見地過,實在難能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