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模樣光靠‘響鈴’那群傻鳥估計是拿點子不下的,道爺這就帶人殺上去,早點完事也好,林司馬覺得如何?”鐵冠道人是個急性子,技藝雖高絕,卻缺心眼,此時見場麵打成了對峙,內心頭便是老邁的不耐,這便斜眼看著林河,嘲笑著問道。
論力量,伏葵稍大一些,若論技藝,則是高恒高超了很多,論及勇悍,則是不相高低,隻不過此時伏葵虧損在手中提著的是侃拔野這麼條人棍,而不是慣用的長槍,被高恒這麼一刺,頓時就鬨得個手忙腳亂,眼瞅著高恒的槍來得太快了些,哪敢怠慢,忙不迭地大吼了一聲,手腕一個下壓,將早已死得透透的侃拔野的屍身猛地往地上一擲,動員著串在屍身上的長槍便是一頓,今後一跳,險險地躲開了高恒畢殺的一槍,而後繞著殘破的馬車便是一轉,躲到了馬車的背麵,趕巧見腿邊不遠處一具戰死者的手中有一把橫刀,忙不迭地便是一個翻滾,將刀取到了手中,一刀在手,心中這才稍定,瞪眼著已轉過了馬車而來的高恒,一聲大吼,揮刀迎了疇昔,如怒獅普通與高恒搏殺在了一起,固然被高恒打得節節敗退,卻還是死死地纏住高恒不放,兩邊這一戰將起來,又是一場難明之爭鬥。
燕十八這頭剛一殺出,鷹大自也冇閒著,在場的人中,就屬他的武功最高了,有燕十八纏住了萬重山,鷹大一縱身殺出,自是所向披靡,手中的長劍使將開來,逢人便殺,部下竟難有一合之敵,轉刹時便已乾翻了7、八人,所率的十數名“朝陽”妙手雖遠比對方的人數少,可氣勢上卻占有了上風,一時候不但擋住了衝殺上來的“響鈴”人馬,反將敵手逼的節節後退,隻可惜好景不長,就在鷹大威風八麵、勢不成擋之際,兩道人影從亂軍叢中殺將出來,一刀一槍擺佈合擊,擋住了鷹大的猖獗砍殺。
兩邊的主腦人物都被對方給纏住了,剩下的人馬也就此冇了批示,隻能是各自為戰,按說“響鈴”一方人數上是“朝陽”的一倍還不足,又占有了偷襲之利,本該是占有了絕對上風纔對,實在卻不然——“響鈴”的人馬雖多,技藝也不在對方之下,可全都是渙散慣了的人物,彼其間疏於共同,隻是各自為戰罷了,而“朝陽”一方則不然,這群妙手全都是同一練習出來的,彼其間極其熟諳,共同也遠比“響鈴”一方來得默契,加上又有著呼應的戰陣之法,進退有序,彼其間保護也老道至極,雖因著人數上的優勢,冇法擊潰對方,卻也能穩住陣腳,與對方殺得有來有去,並未處於絕對的下風,一場本來該是一邊倒的戰役竟打成了對峙,兩邊雖都急著拿下對方,卻都冇法辦到,站到此際便是想抽身退步都難了。
“且慢。”鐵冠道人乃是蜀王府的客卿妙手,他要走,身為吳王府司馬的林河自是不敢禁止,可就在鐵冠道人即將飄身下樓的當口,疆場的情勢俄然大變——近百名黑衣大漢不知何時已然躍上了疆場周邊的屋頂,緩慢地將“響鈴”留在屋頂上的弓弩手一一擊殺,而後趁亂簇擁著飛身而下,插手了疆場當中,瞬息間本來占有絕對上風的“響鈴”頓時就是一陣大亂,被殺得丟盔卸甲,狼狽不堪,隻一見現不對,林河立馬大聲叫了起來。
“廢料,一群廢料,嘿,魏王殿下養的全都是一群的廢料,尷尬大用啊。”離著疆場不遠處的一棟小樓上,一身青色道袍的鐵冠道人看著場中的混戰,不屑一顧地搖著頭,連聲地謾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