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故意了,然,此乃小事耳,犯不著我等兄弟親身脫手,由下頭的狗才們去辦便可,六哥還請稍坐,我等接著喝酒便是了。”李貞冇理睬吳、魏雙王的話頭,倒是對著李愔暖和地笑了笑,風輕雲淡地說了一番。
“嗬嗬,太子殿下談笑了,臣也就是一時義憤,難耐此等小人胡言亂語地讒諂忠良罷了,嗬嗬,曲解,曲解。”眼瞅著吳、蜀二王當了縮頭烏龜,李泰實是冇膽量獨抗李貞之威勢,自嘲地笑了笑,胡亂地解釋了一句,便無趣地坐了下來,隻是神采卻已是烏青一片,丟臉到了頂點。
嘿,這傻小子先前一準是在夢遊了!李貞一看李慎那副畏畏縮縮的模樣,頓時便是一陣子又好氣又好笑,不過也不忍出言怒斥其,畢竟這廝對本身還是有幾分兄弟之情在的,李貞自是不好拿神采給他看,這便略一沉吟道:“也罷,事已至此,是該稟報父皇一聲了,諸相,煩勞您老走上一回,看父皇歇息了麼,如果父皇尚未寢息,便將此事稟明父皇好了。”
“冤枉啊,小人所言句句是實,斷不敢虛言利用諸位殿下,如有妄言,天打五雷轟!”常德玄一見魏王李泰大聲嘶吼,趕快呼起了冤來。
一眾圍觀的張家莊老幼被身後傳來的隆隆馬蹄聲驚醒了過來,黑暗中又搞不清來者的身份,頓時便亂成了一團,大喊小叫地四下亂竄不已,好一派兵荒馬亂之場景。
李貞的聲音中肅殺之氣極盛,驚得常德玄渾身直顫抖,強自開口解釋道:“太子殿下明鑒,小人來出自是敢與張侍郎對證當庭,小人所言斷無子虛,現在張侍郎那五百假子正身披重鎧演武於校場,殿下如果不信,可派人去刺探,一看便知端倪。”
“那好,那好,此地有太子殿下坐鎮,斷不會出事的,微臣便先辭職了。”諸遂良夾在諸皇子中間,本就是兩端難堪,此時一聽李貞如此說法,哪會有不樂意的,緊趕著拱手應諾了一聲,便即逃也似地奔出了程府,乘著馬車便急倉促地向著皇宮趕了去……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爾這狗賊好大的狗膽,說,是何人教爾來此讒諂忠良的,說,快說!”李貞尚未開口,李泰卻坐不住了,再次跳將起來,叉指著常德玄便吼了起來。
李貞並冇有理睬李泰的寬裕,而是凝目看著不斷地磕著頭的常德玄,冷著聲道:“常德玄,爾須知張侍郎乃是朝廷重臣,非得閒人氏可比,爾如果誣告於他,必將反坐,須得夷滅九族,爾都曉得麼,嗯?”
紀王李慎膽量小,怕走夜路,此番來城外的程咬金府上赴宴,竟將自家王府一半的護軍都帶了來,此時聽得李貞問起,雖茫然不知李貞的企圖安在,可還是老誠懇實地答道:“回太子哥哥的話,臣弟帶了一千人馬,不知太子哥哥有何叮嚀,小弟一體服從便是了。”
“四哥有何見教麼?”李貞並未因李泰的出頭而有何非常,隻是冷冷地問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