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同僚,莫聽此人辟謠,此賊乃是吳王府下人,名為林河,專替吳王乾肮臟活動的人物,此番喬裝潛入我大營,暗中勾搭姚開芳,企圖不軌,諸位,且助本將拿下此賊,陛下龍顏大悅之下,必有重賞!”梁振武一見到那黑衣人,心頭先是一驚,而後不管不顧地大聲嚷嚷了起來,毫不客氣地戳穿了林河的實在身份。
“眾將聽令,再有敢抗旨者,姚開芳便是表率,爾等還不跪下接旨更待何時!”梁振武一見姚開芳已被拿下,立馬端出了軍中副將的架子,從一名親衛腰間抽出橫刀,猛地一揮,大聲斷喝了起來。
酉時七刻,就在承天門前夕宴即將開端的時候,灞水河邊的南衙軍大營中,一場禦賜夜宴也即將退場——雖說南衙軍主力已隨太子李貞出征,可留守京師的另有近三萬兵馬,扣除值守京師四門的近萬兵力,留在這大營中獨一兩萬出頭一些,內裡六品以上的武將不在少數,全都夠資格參與承天門宴飲,但是南衙軍乃是京師防衛之底子,自是不成能統統的將領全都丟下軍隊不管地去赴宴,故此,除了主將秦懷玉前去承天門以外,餘者皆留營待命,當然了,值此月圓之時,李世民天然不成能虐待了這撥留守的將領們,早早地便派了內官送來了酒食,讓一眾留守的將領們也能享用一下聖恩之浩大,自也是題中應有之義罷,這不,安排好各自部下的一眾將領們便即三三兩兩地向著副將梁振武的大帳行了去,就等著好生歡飲上一回了的。
“公公息怒,公公息怒。”一見兩邊牴觸了起來,默不出聲地站在一旁的梁振武忙從旁閃了出來,勸開了幾乎爆走的那名中年寺人,而後一旋身,眼露精光地看著姚開芳喝道:“事急從權,現在賊眾攻打大明宮正急,陛下瞻仰我軍出援,豈可因小失大,眾將聽令,再敢有貳言者,當以抗旨之罪論處,爾等馬上回營集結兵馬,隨本將軍前去平叛!”
“是,奴婢遵旨。”站在床榻邊上的柳東河緊趕著躬身應對了一聲,而後疾步走到城門樓前,運足了中氣喝道:“陛下有旨,吹打,上歌舞!”此言一出,城門樓兩邊的鼓樂手們立馬動了起來,婉轉的樂聲一響,數隊盛裝舞女揮動著長而超脫的水袖從城門洞中款款而出,就在城門樓前的空位上且歌且舞將起來,一場亂世夜宴就此開端了……
“臣等拜見陛下!”能在城門樓上就坐的除了諸王以及從鄰近封地趕來的老輩子王爺以外,也就隻要長孫無忌、諸遂良、蕭瑀等三位宰相,這幫子人都是人尖子,一見到李世民的禦駕到了,自是全都緩慢地站起了身來,各自躬身施禮不迭,至於城門樓下的百官們見狀,也紛繁起家恭迎,一時候見禮之聲響成了一片。
兩夥人馬爭論了一番,自是誰都不肯讓步,跟著姚開芳與梁振武各自命令脫手,大帳裡立馬便是刀光劍影地打了起來,全部場麵頓時亂得不成清算……
“戲好也得唱得下去纔是,嗬嗬,就怕唱歪了,那可就費事嘍。”就在李恪哥倆個嘻嘻哈哈地打著機鋒之際,蜀王李愔陰惻惻地冒了一句煞風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