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高兄若能善侍大唐,孤斷不會虐待與爾。”李貞擺了動手,語氣不容置疑地說了一句。
“孤向不虛言。”李貞麵色一肅,沉著聲,略帶不悅地回道。
“高兄莫急,且聽孤慢慢道來。”一見高任武板滯如傻,李貞這便莞爾地一笑道:“父皇之命自是不成違,然事尤在報酬,孤此來隻為擒拿淵老賊,並非定要幻滅兄台之鼎祚,如許好了,孤可與兄台商定,若高兄能縛淵老賊以歸,孤便馬上撤兵,統統城池皆還與爾,若不能,孤也隻能兵破城,自去拿了淵老賊,然此事終歸與兄台無涉,孤可扶兄台即位為王,隻消爾願受我大唐之冊封,自可保得萬世之基業。”
對於薛萬徹的樸重,李貞內心頭稀有,雖明知其與吳王李恪一貫交好,可也實不肯降罪於其,此時麵對著薛萬徹的表忠,李貞笑著點了點頭道:“好,薛愛卿能有此心,孤甚慰之,倘若邊關有事,孤自當重用於爾。”
“那好,事不宜遲,爾等馬上下去安排罷。”李貞見二將皆無貳言,自也不再多留二人,揮了動手,表示二將自行辭職,自個兒則在大帳中默立了很久,而後長出了口氣,大步轉入後帳當中去了……
“不必爾做甚事,孤自能破城而入,爾隻需在孤破城之際,保住自家性命便可,彆無它事須爾幫手,這一條兄台固然放心好了,至於國土麼。”李貞話說到這兒,便自停了下來,引得高任武內心頭如同稀有隻貓在搔普通,癢得難耐至極,卻又不敢詰問,生生憋得額頭上的汗水噴湧得如同泉水普通。
“必然,必然,殿下還請留步,外臣告彆,告彆了。”高任武含含混糊地應對了一句,歪傾斜斜地便走出了虎帳,那東倒西歪的模樣唬得早已等得急的淵男生不得不搶上前去,一把扶住高任武的身子,滿腹疑問地將其扶到了一眾親衛處,由著一眾親衛服侍著高任武上了馬背,擺佈各有一人攙扶著,調頭便往平壤城的方向緩緩行去,一向走出了大老遠,還能瞅見李貞率著眾將還是在營門口處揮手相送,這令本來就狐疑重重的淵男生更是猜忌了幾分,故意要出言扣問高任武究竟與李貞達成了多麼“賣國”之和談,可礙著此處親衛浩繁,實不好出言相詢,隻能按耐著性子,服侍著高任武往城裡頭趕去。
“嗯。”李貞笑著點了點頭道:“我大唐夙來以寬愛待人,實非持強淩弱者,若憑孤與高兄之交誼,本該無甚礙難之事也,然孤之父皇曾有詔命:非活捉淵蓋蘇文不得班師,孤不敢違也,這一條還請高兄包涵則個。”
“謝殿下!”薛萬徹一聽李貞這話,心頭懸著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了地,從速語帶雙關的謝了一聲。
“這個天然,嗬嗬,本日說好了不談閒事的,偏扯這些做甚,來,接著喝,諸位愛卿,高兄善飲,爾等無妨多敬上幾樽,不醉無歸,來,滿酒!”李貞嗬嗬一笑,轉開了話題,笑眯眯地鼓勵帳下諸將去敬高任武的酒,如此一來可就成心機了,滿大帳唯恐天下穩定的諸將們自是端著酒樽簇擁而上,生生灌得高任武七暈八素地找不著北了,那氛圍實在熱烈不凡。
李貞笑了笑,並冇有直接答覆這個題目,而是反問道:“薛愛卿覺得此人來我營中之意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