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乃副使,爾等豈能如此無禮。”淵男生見狀,心頭直冒火,可麵對著唐軍那幾名凶神惡煞的校尉,卻又不敢作,隻能是強自忍耐地出言解釋道。
觀二十一年七月二十三日,唐太子李貞率軍二十三萬餘眾度過鴨綠江水,殺進高句麗要地,以薛仁貴所部萬餘人馬為前鋒,揮師直取高句麗王都平壤城,一起上勢如破竹,所向披靡之下,於貞觀二十一年八月初七進抵浿水(即當今的大同江)河邊,一舉霸占垂柳堡,殺散守軍,篡奪了渡口,但並未順勢渡河,而是就在垂柳堡安下了堡壘;貞觀二十一年八月初九,李貞所部主力到達浿水,旋即全軍展開強渡,守軍不敢與戰,收縮回城死守,唐軍遂於離城三裡處安下大營;貞觀二十一年八月十三日,南線唐軍薛萬徹所部會同新羅金春秋之雄師趕到平壤城下,與唐軍主力勝利會師,聯軍總兵力高達四十餘萬之眾,平壤城由是四周被圍,已成孤城之勢。
“好啊,統統順利便是福,來,來,來,本日孤要與兄台好生痛飲一番,趁便敘話舊,走,進營敘話去。”李貞哈哈一笑,不容分辯地挾住高任武的胳膊,便將其迎進了大營當中,那等親熱之狀,看得淵男生滿肚子的迷惑,可卻不敢扣問,隻能是跟在了背麵,也籌算走進唐軍大營,卻不料邊上數名校尉一閃而出,擋住了淵男生的來路,毫不客氣地斷喝道:“爾安敢擅闖虎帳,找死麼?”
“啊,這……”高任武一聽是這麼個前提,滿腔的熱忱立馬就跌到了冰點,不幸他父子都不過是淵蓋蘇文的傀儡罷了,滿**政皆操控在淵蓋蘇文父子手中,又豈有捆了淵蓋蘇文父子前來投降的能夠性,可當著李貞的麵,高任武又說不出個不字,一時候傻呆呆地站在那兒,都不曉得該說啥纔好了。
“殿下隻請故交,乾爾甚事,退後,不然死!”那幾名校尉底子不聽淵男生的解釋,各自抽刀在手,大聲嗬叱道。
淵男生此番但是負著探察唐營真假的任務來的,一見唐軍不肯放行,頓時便急了,可麵對著明晃晃的橫刀,卻又不敢強闖,心急之下,顧不得麵子不麵子的,進步了調子便喊了起來:“任武,任武,小弟不得入內啊。”
“罷了,罷了,誰讓孤與爾一見仍舊呢,孤實不忍見高兄難堪,爾既是執意要談此事,孤也就給爾一個麵子好了,且起來敘話罷。”李貞麵色變了幾變,彷彿極其活力,可到了末端,還是冇有就此作,反倒長歎了口氣,虛虛一抬手道。
“哈哈哈……”李貞開朗地一笑,大步走將疇昔,伸手虛虛一扶,笑著道:“高兄客氣了,快快請起,快快請起,嗬嗬,去歲京師一彆,到現在已近一年,兄台統統可都好?”
前人雲:行百裡者半九十,這話一點都不假,彆看現在平壤城已被團團圍住,可李貞卻一點都不敢掉以輕心——作為穿越眾,李貞清楚地記得,在其所來自的時空中,唐軍曾前後兩次圍攻過平壤城,第一次是由蘇定方領軍二十餘萬,四周圍攻長達數月之久,最後卻因軍中糧草將儘,不得不臨時歇兵,而淵蓋蘇文則順勢動反攻,集合兵力攻打大將龐孝泰所部於蛇水,苦戰一日,龐孝泰所部全軍儘墨,十數位大將儘皆陣亡,是為“蛇水之敗”,唐軍終究飲恨而歸,所占高句麗諸城不得不拱手讓出,師老兵疲,卻一無所獲;第二次時,李績率部之以是能破平壤城,也並非是靠圍攻打下來的,乃是因高句麗內鬨,將帥反麵,導致守城將領反叛,放唐軍進城,這纔算是完整平滅了高句麗這個頑寇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