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覺得如何?”李恪並冇有直接答覆葉淩的疑問,笑著走回原處坐下,抖了抖廣大的衣袖,反問了一句。
複國乃是伏葵的軟肋,此時被李泰這麼一點,魁偉的身子立馬就猛地顫抖了一下,眼角漸漸地沁出了淚來,呆立了好一陣子以後,突地一頭跪倒在地,淚流滿麵地哽咽道:“末將願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萬重山躬了下身子道:“回殿下的話,據東宮外線稟報:太子殿下此番出征,原安西返來各將皆隨行,僅三人留守,另,駐守藍田之神機營亦隨軍出征,其他動靜待探。”
“伏將軍冇有看錯,本王要爾做的便是拿下此處,爾可有信心否?”李泰猙獰地一笑,指導著沙盤喝問道。
蘇勖直直地看了李泰好一陣子以後,長出了口氣道:“那好,能夠開端了。”
“嗯,殿下還真說對了。”葉淩哈哈大笑著道:“不但太子殿下防著殿下,便是魏王殿下那頭也在盯著殿下,年初魏王殿下之以是儘力保舉薛大將軍,便是此意,殿下如果稍有行動,嗬嗬,不但魏王殿下,便是太子殿下那一頭也一準先拿殿下祭旗了。”
“如何了?”李泰一見萬重山已到,自是再也坐不住了,“噌”地便站了起來,煩躁地問道。
“殿下,該您了。”跪坐在李恪劈麵的葉淩見李恪半天冇動靜,突地笑了起來,提點了一句。
“免了,爾找孤可有何要事麼?”李貞一見到高恒便已猜出了其的來意,不過卻冇有出言點破,而是故作不知地問了一句。
斯須,一陣腳步聲響起,伏葵大步行進了書房,一見到高坐在上的魏王李泰,立馬單膝點地,大聲道:“末將伏葵叩見殿下。”
“嗯?”李恪先是一愣,而後如有所悟地看著葉淩,摸索地出言道:“先生的意義是……”
“這是……”伏葵默不出聲地跟著李泰走到了書房的一角,待得李泰掀起蒙布,暴露了一幅大型沙盤,鮮明竟是座皇城模型,頓時便倒吸了口冷氣。
“好,本王信爾之言。”李泰目視了伏葵很久,見其臉穩定色、心不跳,這才點了下頭道:“爾與小八的過節本王心中稀有,爾既是願為本王效力,本王自是不會慢待了爾,今有一事要爾去辦,事若成了,本王準爾複國,爾可敢為否?”
報仇?這恰是伏葵苟活於世的獨一目標!多少回了,伏葵已經記不得有多少回掙紮著從惡夢裡醒來,也記不清有多少回揹著人暗自垂淚,更記不清有多少回望著東宮暗自狠,恨不得單槍匹馬殺進東宮,跟李貞拚了老命,可惜的是他不能,起碼在冇有絕對的掌控之前,他不能丟了自家之性命,須留此有效之身以待來日,故此,麵對著李泰的扣問,伏葵明智地保持了沉默,隻是一味躬身而立,卻並不出言答覆。
“孤另有要務要爾去辦。”李貞掃了眼高恒,眼中精光閃動著道:“爾幫著孤盯好一小我。”
“可……”李恪冇想到葉淩繞了半天以後,給出的竟然是這麼個答案,頓時便有些子沮喪了,甩了下衣袖,不情不肯隧道:“穩妥然是好,倘如有失,卻待如何?再者,本王縱使故意要穩,隻怕也一定能穩得住罷,樹欲靜而風不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