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頭兒,放心好了,兄弟們都能著呢。”
“卜頭兒,誤不了您老升官財的。”
“他孃的傻娃子,瞎跑個毬!”卜誠懇笑罵了一句,右手的刀交到左手,伸手欲去拉到在地上的劉七,可俄然間見到劉七一臉的驚懼之色,再一聽耳後傳來刀劃破空間的吼怒聲,頓時警悟事情不妙,忙向前躍起,試圖避開這奪命的一刀,反應倒是很迅,隻可惜太遲了,但聽撲哧一響,身後劈來的那一刀硬生生地從卜誠懇的右肩劈到了胸膛,血如同噴泉普通從傷口中噴湧而出,卜誠懇眼睛立時突了出來,本來就猙獰的麵龐頓時扭曲成了一團。
雖說是各自為戰,可唐軍畢竟是練習有素的強軍,對於守城戰並不陌生,一聽將令,立即以夥為單位展開了城頭阻擊戰,或是用叉子用力地將雲梯推開,或是張弓搭箭射擊攀爬的敵軍,或是開水服侍,全軍高低同心合力,硬是將一波攻城的二十餘架雲梯打翻了一多數,此時,殺紅了眼的回紇馬隊開端不分目標地亂箭齊射,千餘弓箭手硬生生地將7、八架雲梯護了起來,麋集的箭雨壓迫得守城的唐軍底子冇法露頭,就連放箭回射都吃力,就更彆說投擲滾石、檑木了,趁著唐軍官兵自顧不暇的當口,回紇步兵終究順著雲梯爬上了城頭!
“殺!殺!殺!”卜誠懇的刀法卻非常誠懇,刀法刁悍得驚人,一刀使去必定是收割一條性命,刀刀不落空,鋒利得很,纔不過半晌工夫便已砍倒了四名衝上城頭的回紇步兵,滿頭滿臉都濺滿了鮮血,再加上高大的身材,倒真像個天國裡來的殺神普通,令人望而生畏,正衝殺得性起,突地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尖叫:“卜叔救我。”卜誠懇轉頭一看,倒是劉七被一名身高體壯的回紇兵摁倒在地,一雙手死撐著回紇兵持刀下壓的手腕,隻可惜人小力單,垂垂已是不支。
“啊……卜叔!”劉七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一雙眼立時紅了起來,一把抄起那名斷頭回紇兵掉落在地板上的刀,不管不顧地便衝向一刀劈死了卜誠懇的那名百夫長服飾的回紇將領,也不管那名將領的身高足足高出了自個兒一個頭,手中的橫刀亂劈亂砍地便朝回紇百夫長號召了疇昔。
“他孃的,該死!”卜誠懇狠狠地呸了一口,手中的盾牌一擺,擋開一名趁他不備試圖偷襲的一名回紇兵砍過來的一刀,順勢在地上一個翻滾,撲到了劉七地點的方位,手中的橫刀猛力一揮,一道刀光閃過,正要給劉七最後一擊的那名回紇兵巨大的腦袋頓時如同滾地葫蘆般在地上彈了幾下,滴溜溜地滾到了牆角,血順著斷口沖天而起,濺得劉七滿頭滿臉都是,回紇兵壯碩的身子抽搐了幾下,軟軟地倒了下去。
劉七剛點了下頭,還冇來得及吭氣,一陣淒厲的號角聲響了起來,城下喊殺聲頓時大起——蠻子開端攻城了!卜誠懇不敢再跟劉七多說,緊緊地握動手中的盾牌和橫刀,站在關城的門路下,嚴峻地等待著上城的號令——卜誠懇一夥子兵滿是盾刀手,專管的是搏鬥戰,隻要等蠻子的雲梯搭上了城頭才輪獲得他們上城防備,現在城頭上滿是弓箭手、長槍兵以及賣力投擲檑木、滾石的協守青壯,臨時還用不著卜誠懇一夥子上城頭博命。
唉,這不幸的娃!卜誠懇暗自歎了口氣,拍了拍劉七的肩頭道:“七娃子,一會兒打起來,你就跟卜叔背麵,分袂遠了,記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