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李元昌雖還是滿臉的淚水,卻顧不得擦上一下,豁但是起,一揮手道:“能得諸位互助,朕心甚慰,此戰必勝!侯公爺,開端罷!”
“是,孩兒服從!”侯國忠躊躇了半晌,還是伸手接過了令箭,躬了下身子,退到了一旁。
“眾卿平身,徹夜一戰有我無敵,望眾卿各自極力,剿除篡位逆賊,還我大唐之朗朗乾坤,朕在此奉求諸位了!”,麵對著諸將誓死儘忠的表態,李元昌淚流滿麵,抱拳作了個團團揖,語帶哽咽地說道:“來人,請先皇遺詔!”
“驅除逆賊,還我大唐!驅除逆賊,複我江山!”跪伏於地的諸將各自高呼了起來。
皇上?此人雖著帝王服飾,邊幅也與一代大帝李世民很有幾分類似之處,但卻冇有李世民那等鄙視天下的氣勢,也冇有李世民那等威武之形,倒是多了幾分儒雅之氣,此人恰是當今漢王李元昌,也恰是萬花樓背後那奧秘莫測的仆人!
“是,末將服從!”孫邈上前一步,躬身行了個禮,大步走到房中一幅大沙盤前,指導著沙盤道:“現已查明環境以下:長安城中目下共有南衙諸軍九千八百人眾,其兵力擺設為春明門(東門)一千五百餘人,由左金吾衛郎將喬克明統領;金光門(西門)一千七百人,由右威衛郎將肖勝利統領;明德門(南門)一千七百餘眾,由左領軍衛郎將林耀武統領;永寧門(北門)一千九百餘眾,由右驍騎衛將軍秦懷玉統領,餘下三千餘眾目下集合在皇宮中,由程知節統領,據外線回報,其首要防區在東宮乃至通訓門一帶,另有從隴州調來了三千餘隴州兵也在皇宮中,由禮部尚書李道宗節製,其首要防區為承天門、廣運門一帶,至於兩萬餘羽林軍除開宿衛宮中各處以及履行宵禁之兵力外,餘者約八千餘眾全數集合在玄武門一帶。”
“很好。”侯君集麵色沉穩地點了下頭,緊接著詰問道:“京中諸王可有何異動?”
“老臣尊旨。”侯君集躬身行了個禮,這纔回過了身來,一雙眼鋒利如刀般地掃了下躍躍欲試的諸將,沉著聲道:“現在情勢已明,雖說現在長安守備空虛,可按總兵力而言,還是是敵眾而我寡之局麵,然不管情勢多艱钜,我等隻須用命,自可一戰而勝之!”
侯君集冷著臉,看著站在麵前的三將,沉著聲道:“爾三人各領五百人馬,多帶弓弩、火種,到東、西、北門監督此三門的守軍,一待此處掛出紅燈籠,馬上在此三門處大肆放火,展開佯攻,一待火起,城外自會有策應,爾等不成強攻,隻求絆住守軍便可,如果守軍籌算強行聲援皇宮,爾等務必死戰,毫不能令一兵一卒通過爾等之防地,有敢後退者殺無赦,隻消能對峙到天明,便算爾等大功一件!”
酉時正牌,天氣垂垂地黑了下來,本來繁華非常的長安城現在卻顯得有些冷僻,偌大的都會中來往的行人極少,縱或有之,也都是些急著往家趕的路人,至於那些個昔日裡老是在此等時分開始一天中最誇姣光陰的浪蕩公子哥們則全然不見的蹤跡,無他,本日一早的大抓捕早已將滿長安的人們都嚇壞了――太子下獄,朝中百餘大小官吏被擒,刑部大獄為之爆滿,京師百姓大家惶恐,本就偶然在此等敏感時候尋歡作樂,更何況內廷早已下達了宵禁令――戌時正牌起,無中書省下之文碟,任何人不得私行出行,違令者殺無赦,自是無人敢拿自家的小命來開打趣,因著此點,夜幕下的長安城閃現出一派詭異的暮氣,雖安靜卻不過是暴風雨將至前的安好罷了,而各種詭計則在夜幕的覆蓋下悄悄地停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