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題目是您老爺子問的，老子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犯得著如此嗎？李貞見老爺子火，心中頓時又氣又怒，可當這老爺子的麵，卻又作不得，無法之下，隻好跪下磕了個頭道：“父皇息怒，兒臣講錯，請父皇懲罰。”李世民彷彿不想再聽李貞解釋，不耐煩地揮了動手，表示李貞退下。

“有勞秦主事了，娘娘送來了何物？”李貞跟秦無庸也算是老熟人了，倒也無需甚客氣，李貞隻是笑著點了點頭，隨便地問了一句。

貞觀十六年三月月朔，平叛聖旨正式下達，由英國公李績掛帥，率軍十萬征討齊州，兵部侍郎李貞賣力相乾後勤事件，詔令一下，京師便慌亂起來了，特彆是李貞更是忙得腳不沾地，不說那些個輜重糧秣之類的事兒煩瑣，也不說李貞現在還得忙著籌辦武舉的相做事件，便是那些個聞風上門來講項，想要趁此次平叛撈些軍功的世家後輩就令李貞對付不迭，無他，誰都曉得齊州之亂看著陣容浩大，實在不堪一擊，恰是撈軍功的最好機會，過了這個村可就冇這個店了不是？那些個上門來講項的人多得有如過江之鯽，偏生這幫子人還都是朝中權貴，獲咎不得，愣是攪得李貞頭昏目炫，連去跟裴嫣卿卿我我的時候都被擠冇了，這倒也罷了，還得笑容相迎，又怎個憂?了得。

“納兄所言甚是，聖上不過是指東打西罷了。”莫裡見李貞尚未看破此中的蹊蹺，笑著解釋道：“今上乃頓時天子，計謀上的事情夙來是專斷專行的，又豈須問過殿下，找殿下去，自不會是為了齊州戰事，那考題就是齊州為何亂得起來，殿下所答恰是聖上所慮罷了，能答出此條，王爺在聖上心中的職位將大大晉升一截，可喜可賀！”

藥方？搞冇搞錯，老孃奧秘兮兮地送這麼副冇啥用處的藥方來，全部啥妖蛾子？李貞楞了一下，才伸手接過了那副藥方，細細地看了一遍，卻現上頭不過就是一副平常調度傷勢的藥方劑罷了，與當初那些個太醫們給李貞所開的藥方也無甚分歧之處，一時候想不出個眉目來，掃了眼秦無庸道：“娘娘可另有甚交代冇？”

“不然，殿下須知本日之因必結他日之果，有此一事在，殿下將來將大有可為之處。”莫離見李貞不覺得然，笑著說了一句。

“殿下，宮裡來人了，說是燕妃給殿下送了些東西來。”合法書房裡靜得壓抑之際，管家劉德全倉促走到了。

李貞這個答覆既不提齊王的違逆，也不提奪嫡之爭，卻將根由直指現行官製，明顯大大出乎李世民的料想以外，李世民眼中閃過一絲異彩，看了眼李貞，想了想，安靜地詰問道：“說說來由。”

“啟稟父皇，現現在我大唐三百多州，半數以上的州刺史為世襲，殘剩諸州也有半數是我大唐宗室後輩擔負，各地稅收、政務均由各州刺史把持，屬官任命也大抵如是，百姓但知刺史，卻一定曉得朝廷，此為亂之源耳，現現在隋末亂世剛定，天下尚算承平，民氣機定，尚無大礙，一旦朝廷政策有所閃失，如果同時趕上天災天災，各州之亂隻怕將重演隋末那一幕，即便能平，厥結果將不堪假想。”李貞口中陳述著，可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宿世阿誰時空中的安史之亂來，不由地打了個顫抖，內心頭一次有了竄改汗青的任務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