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報仇?”劉七口中喃喃地唸叨著,浮泛的眼神中垂垂有了些許亮光,眼角的淚水漸漸地湧了出來,一雙眼紅了起來,血絲密佈,算不得太結實的身子板狠惡地抖了起來,好一陣子的顫抖,死盯著李貞看了好一陣子,突地跪倒在地,放聲大哭起來――自打得知滅了碾莊的背後主謀是太子以後,劉七的心就死了,事理很簡樸,雖說劉七並不清楚太子為何要滅了碾莊,可他清楚的是:彆說他劉七,便是越王殿下也何如太子不得,這等血海深仇壓根兒就無從報起,可這會兒俄然間聽自家主子問起報仇的事兒,又怎能不令劉七百感交集的。
十年生聚,十年經驗,現現在的“燕記工廠”早已不是當初剛開端時阿誰數百人的小工廠了,這十年來的展,“燕記工廠”已然是涉足印刷、傢俱、造酒、造紙、織造等等多個行業的巨無霸,地盤也擴大了十數倍,最顯而易見的便是當初李貞為了習文練武便利而在“燕記工廠”外頭購買下來的“慶春園”現在已然是“燕記工廠”的中間腸點,更彆說現在光是正兒八經的“燕記工廠”之員工便已是一萬餘人之多,再加上設置在此中的“朝陽”培訓機構,“燕記工廠”內的總人數早已是近一萬五千餘眾,不但京師,便是滿大唐也找不出比“燕記工廠”還大的貿易機構了。
貞觀十六年三月初五,英國公李績率京師六萬雄師出征,並總督沿途各路來會聚之兵馬,以十萬之眾攻伐齊州,太子李承乾代天子率文武百官至十裡亭郊送,京師百姓觀者雲集,三牲祭畢,鑼鼓喧天,浩浩大蕩的雄師迤邐而行,旗號招展,刀槍林立,好一派強軍無敵之氣勢。
自打“燕記工廠”走上正軌以後,李貞已經不常來了,偶爾一來也不是為了工廠之事,大多都是直奔“慶春園”而去,無他,“慶春園”恰是“朝陽”行動聽員的核心培訓機構,凡是在“朝陽”部屬各培訓機構中提拔出來的妙手都集合在“慶春園”裡停止最後的磨礪,不但是武學方麵,更首要的是在虔誠上,故此,每逢學員要出師之際,李貞都會抽暇來此,與那些個最優良的部下們停止些交換,鼓勵一番,不過,今兒個李貞來此,卻不是為了學員的事情,當然,更不是為了“燕記工廠”本身的事兒,李貞來此的獨一目標就是見一小我――劉七。
李貞伸手將劉七扶了起來,點了下頭道:“好,既是如此,爾便做好籌辦,養足精力,過上幾日,本王便會著人告訴爾,去罷。”劉七不再多言,感激地看了眼李貞,再次跪下,重重地磕了個頭以後,起了身,頭也不回地大步即將出去不提。
葉淩涓滴冇在乎李恪的駭怪,沉著地闡發道:“殿下明鑒,前日岐州傳來動靜,晉王手中但是握有一道密旨,能掌控薛將軍那一萬精兵,這裡頭就有文章了,聖上在風雨將至之時將晉王遠派到岐州,除了不令其捲入京師動亂的庇護之不測,更深一層的意義就是讓晉王立下一個大功,覺得進身之階罷了,這裡頭的意義實在再較著不過了。”
“劉七,本王問你,你想報仇嗎?”李貞自打從岐州返來以後已來看望過劉七數次了,對於劉七這副麻痹的模樣早已是見怪不怪了,雖說心中另有些不忍,可還是沉著聲問了出來。